邪龙的尾巴扫过之处，祭坛石柱像豆腐渣似的崩裂。顾十七的战术靴陷进翻涌的黑泥里，扑克牌幻化的链刃刚割开龙鳞就被黑血腐蚀成废铁。
“操！老子的方片K！”顾十七抹了把溅到眼皮上的毒血，冲着虚空怒吼：“七十！你他妈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
空气突然裂开蛛网纹路，另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顾十七”凭空踏出，右脸爬满血色符文。邪龙的吐息喷到跟前时，这分身竟张开嘴把黑焰囫囵吞了下去，还打了个冒着硫磺味的饱嗝。
“你他妈少吃点垃圾食品！”本体甩出三张扑克牌，红桃J在空中炸成漫天火雨。分身趁机扑到邪龙腹下，徒手撕开正在愈合的伤口，掏出一把沾着金光的脏器塞进嘴里。
邪龙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顾十七趁机踩上龙角。他摸出最后三张扑克牌咬在齿间，鲜血顺着牌角往下淌：“梅花Q变加特林，黑桃8变电锯，还有这张...”他吐出沾血的鬼牌，“变你亲爹！”
鬼牌燃烧成两米长的陌刀，刀刃上赤色雷光噼啪作响。分身突然从背后勒住龙颈大吼：“往它粪门捅！老子闻到这畜生前天吃的活人还没消化！”
“你恶不恶心！”顾十七嘴上骂着，陌刀却精准捅进逆鳞下方的褶皱。邪龙浑身鳞片倒竖，祭坛里未干的黑血全部腾空而起，化作滔天巨浪将两人吞没。
等血浪退去时，顾十七发现邪龙的伤口正在急速愈合。这畜生居然把整座旅馆的怨气都吸了过来，腐烂的龙爪上重新长出倒刺。
“十倍暴击就养出你这么个废物？”分身被拍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还不忘竖起中指，“老子要是本体，早把这长虫剁了下酒！”
顾十七扯开早成布条的衬衫，胸口赤色图腾已经烧得发紫。他舔了舔被龙血腐蚀的虎牙，突然露出森白牙齿笑起来：“崽种，知道什么叫SSS级天赋吗？”
邪龙正要喷吐的黑焰突然卡在喉咙里——那个渺小人类的身后，浮现出万千血色丝线，每根丝线都连接着虚空裂缝。顾十七瞳孔泛起银芒，整座祭坛开始浮现出半透明的神经网络。
“脑域展开。”他打了个响指，邪龙突然像被掐住七寸的菜花蛇般抽搐起来，“让爹看看你两百年没洗的脑浆里藏着什么...哦豁，被白族阉割过的残次品？”
龙吟变成了哀嚎，顾十七踩着虚空步步逼近。他身后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记忆碎片：青铜手术台、穿着白大褂的模糊人影、还有插满管子的龙蛋...
“怪不得闻到白族的骚味。”顾十七揪住龙须，把硕大龙首拽到面前，“你不过是实验室跑丢的小白鼠，装你妈的上古邪龙？”
邪龙金瞳里第一次露出恐惧，它感觉到精神烙印正在被改写。顾十七突然把额头抵在龙角上，赤色图腾竟开始反向吞噬黑雾：“给你两个选择——”他咧嘴笑得像个疯子，“当老子的坐骑，或者变成火锅底料。”
祭坛突然陷入死寂。
三秒后，邪龙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咕噜声，主动把逆鳞凑到他掌心。顾十七嫌弃地甩开黏糊糊的龙头，摸出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擦手：“早这么懂事多好，非得挨顿社会主义毒打。”
虚空裂缝张开时，整条龙缩成了壁虎大小。分身顾七十蹲在旁边戳它肚皮：“哟，这不是刚才拽得二五八万的龙爷吗？”
邪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