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的示波器突然发出刺耳蜂鸣。他假装调试设备,实则在声波掩护下向张涛传输数据:"王振邦的助理正在接触特殊部门的人,他们在找..."
示波器屏幕闪过一幅模糊画面:青铜残片上的符文组合起来,竟是1983年电子厂的平面图,某个角落标着血红色的星芒记号。
张涛的左臂突然剧烈抽搐。工装袖口崩开的线头里,露出正在金属化的皮肤纹理。他踉跄着退到展台后方,撞翻了一箱电容——这意外成了完美掩护,姜凡立刻扶住他,数据流顺着相触的皮肤疯狂涌入。
"撑住。"姜凡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电路板焊接时的松香味,"想想神殿那次..."
黄昏的光线斜照进洗手间隔间。
张涛坐在马桶盖上,左臂浸在满是冰块的洗手池里。金属化已经蔓延到肘关节,齿轮转动的声响被姜凡用数据流形成的消音场包裹。最疼痛的不是血肉改造,而是那些复苏的记忆——共工氏最后一次用青铜臂拥抱祝融氏时,金属表面凝结的冰晶。
"王振邦认出我们了。"姜凡的眼镜片反射着洗手间诡谲的灯光,他正用钢笔尖在张涛手臂上刻写冷却代码,墨水是混着自己血液的蓝金色液体,"他的保险箱里不止有残片..."黄昏的光线斜照进洗手间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