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咆哮着冲出车库时，大雨依旧倾盆。张涛透过后窗看到，实验室的主楼正在坍塌，蓝色能量束从裂缝中迸射而出。
"量子泄漏......"姜凡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会加速感染。"
陈希在副驾驶调出导航："走西环路，东区已经沦陷了。"
薛珅的车紧跟在后，车载电台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广播："......紧急状态......所有市民......避难......"
张涛的机械臂突然自动弹出全息地图，标记出几条红色路线："这是什么？"
"感染扩散预测。"姜凡瞥了一眼，"你的火种在进化。"
车子碾过一堆残骸时，张涛看清那是一辆校车，车窗上满是血手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突然从废墟中扑来，惨白的小脸贴在车窗上，牙齿疯狂啃咬防弹玻璃。
"操！"陈希的琵琶弦勒进掌心，"连孩子都......"
姜凡猛打方向盘甩开感染者，镜片上雨水和数据流一起滑落："没有例外，记住这点。"
城郊加油站空无一人。
两辆车停在便利店后方，薛珅率先持枪侦查，陈希的音波探测着方圆百米的生命迹象。张涛靠着车身喘息，机械臂的温度越来越高。
"疼？"姜凡从后备箱取出冷却剂。
"像有人往骨头里灌岩浆。"张涛咬牙道。
冰凉的凝胶涂抹在机械关节上时，姜凡的手指突然一顿。张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的皮肤与机械接缝处，蔓延出了赤红色的血管状纹路。
"量子同步率提高了。"姜凡的声音很轻，"你会逐渐......不再完全是人类。"
便利店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接着是薛珅的警告哨。陈希的金发从门缝中探出："发现好东西！"
货架基本被洗劫一空，但储藏室里堆着十几箱矿泉水和三箱压缩饼干。最珍贵的是医药柜——抗生素、止痛药、甚至还有两盒肾上腺素。
"三十七分钟休整。"薛珅分配任务，"陈希警戒，姜凡处理伤口，张涛跟我加固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