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圣殿地宫。
张涛泡在灵泉中,任由药力渗透四肢百骸。朱雀觉醒消耗太大,他现在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薛珅端着药碗走进来,黑衣换成了宽松的深蓝寝衣,领口微敞,露出包扎好的锁骨伤口。
"喝药。"
张涛试图抬手,却只是动了动手指。薛珅见状,直接坐到池边,舀起一勺药汁递到他唇边。
这场景莫名让人耳热。张涛乖乖张嘴,苦得脸都皱起来:"......糖。"
薛珅挑眉,从袖中掏出个小纸包。打开是几颗琥珀色的冰糖,正是实验室时常备的那种。
"你......"
"一直带着。"薛珅又喂了他一颗,"习惯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张涛眼眶发热。是啊,习惯了——习惯他怕苦,习惯他熬夜会低血糖,习惯在抽屉里常备糖果......
薛珅突然伸手,拇指擦去他眼角湿意:"别哭。"
粗糙的剑茧蹭过皮肤,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张涛忍不住蹭了蹭那只手,像实验室里那只总爱黏着薛珅的流浪猫。
军装青年眼神微动,突然俯身将他从水中捞起!
"薛珅?!"
"水凉了。"薛珅用宽大的浴巾裹住他,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姜凡说泡太久伤元气。"
被抱回寝殿的路上,张涛把脸埋在对方肩头。薛珅身上有冷铁和雪松的气息,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寝殿门口,姜凡和陈希正在争执。
"我说了要加甘草!"陈希晃着药瓶,"这么苦谁喝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