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15，理工大学图书馆只剩下零星几盏灯。张涛揉着酸痛的眼睛，面前是铺满整个桌面的义肢设计图。项目验收在即，他已经连续熬了三个晚上。
"这里，关节连接处的弧度需要调整。"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杯热咖啡放在图纸旁边。张涛抬头，姜凡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白大褂下露出深蓝色毛衣，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
"你怎么来了？"张涛接过咖啡，温热立刻传递到指尖。
姜凡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智能家居系统提醒我你还没回家。"他从公文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正好我也有实验数据要分析。"
偌大的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翻页声。姜凡专注地盯着屏幕，眼镜反射着蓝光；张涛则继续修改设计，时不时偷瞄一眼身旁的人。不知过了多久，姜凡突然递过一只耳机。
"什么？"张涛疑惑地接过。
"音乐。你敲桌面的频率增加了37%，说明注意力在下降。"
耳机里传来舒缓的钢琴曲，张涛认出是陈希的作品。音乐像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了他紧绷的神经。渐渐地，他的头开始不自觉地一点一点，最终靠在了姜凡肩上。
姜凡僵了一秒，然后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张涛靠得更舒服。他轻轻摘掉张涛的耳机，却忍不住用手机拍下肩上熟睡的侧脸，设为私人屏保。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时，张涛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姜凡的外套，而对方依然保持着让他依靠的姿势，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几点了？"张涛揉着眼睛问。
"5:20。"姜凡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睡了4小时7分钟。"
张涛这才注意到姜凡的黑眼圈："你一直没动？"
姜凡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数据分析完成了。"他顿了顿，"你的设计图我也看过了，关节问题已经标注。"
张涛低头，发现图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姜凡工整的批注，连解决方案都列了出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凑过去在姜凡嘴角轻吻一下："谢谢。"
姜凡的耳朵红了，但手臂环住张涛的腰，将他拉近："再休息十分钟，然后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