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太客气了,我这把年纪,什么都喝得惯,茶也好,咖啡也罢,均可。”聂傲天嘴角带笑回应。
“哦?”苏子文闻言浅笑,“我和聂老不同,我对咖啡实在提不起兴趣,倒是偏爱清淡些的茶。”
聂傲天眉间微微一蹙,心中暗忖。
“苏先生看来是个怀旧之人。”聂傲天含笑点评。
“正是如此。”苏子文点头,认真说道,“聂老最懂我,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是念旧。”
“念旧亦是一种美德。”
苏子文话音刚落,聂傲天便神情复杂地回应。
随后,聂傲天撑起拐棍,缓缓站起,面带笑意地说:“有劳苏先生费心,我尚有急事,先行告退。”
“聂老慢走,我送您出去。”苏子文亦随之起身,温言相邀。
“无须麻烦。”
聂傲天虽笑着推辞,但眉宇间已显疏离之意。若昔日他对苏子文尚存亲近之感,如今却只剩冷淡。
不过,这对苏子文而言毫无影响。他本就是随口客套,未曾真心执意挽留。
“师父……”鸡翼满腹疑窦地看着聂傲天。
来前,他清楚师父此行意在与苏子文联手,态度也颇为诚恳。否则怎会屡次紧盯苏子文动向,更遣大师兄亲自递上拜帖?
这般郑重其事,足见对方地位非凡。
然而,谁承想,仅寒暄几句便欲离去?这令鸡翼百思不得其解。
“走吧。”
聂傲天瞥了鸡翼一眼,语气平淡。
未再多言,他转身拄杖而去,只留鸡翼满心困惑。既然师父已决意离开,他自不会独留原地。
“文哥!”
待聂傲天身影消失,杰森自门外步入。
“这聂老,果然谨慎至极。”苏子文凝视门口,目光略显闪烁。
方才他才稍露不愿合作之意,聂傲天便即刻折返离去,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老头行事果决,显然早已认定双方难成同盟。
他此行的目的,不过是试探或争取而已。若有可能,便合作;若不能,也绝不贸然树敌,否则便不符合聂傲天的性格。
“阿生,派人暗中跟踪,查清他在何处落脚。”苏子文对天养生说道。
“是,文哥。”
天养生点头回应,神情严肃。
苏子文对结果并无太多信心。贺新不可能不知晓聂傲天现身澳门,却未采取行动,绝非出于仁慈,而是因他不知聂傲天的具体位置。一旦贺新得知,定不会放过聂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