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sir,看你神情似乎有话要说?”周星星观察着陈家驹的表情,隐约觉得他有所隐瞒,疑惑地问。
陈家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阿星,你知道我为何入狱吗?”
“知道。”
周星星点头回应,接着说:“因为你收受黑钱,还藏匿重要证据……”
他话未说完,意识到语气可能冒犯,忙补充道:“不过,陈sir,我始终信任你,绝不会相信你会做这种事。”
在他人面前,他或许会质疑,但对陈家驹,他始终抱有疑虑消除的信心。只是,他无能为力,无法找到证据洗脱他的嫌疑。
“没错。”陈家驹颔首,感激地望向周星星,“谢谢你相信我,至少有人明白我的清白,这就够了。”
然而,陈家驹神色骤然严肃:“但在那之前,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不清楚。”周星星摇头,他当时已调往重案组,对某些细节并不知情。
“那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件事,关乎李sir……”
话音未落,陈家驹忽然察觉房间内还有其他人在场,除了周星星和曹达华外,另有几人。
他不愿过多人知晓那晚的真相,若非李贤遇害,他根本不会提及此事。
“警官,请让我们私下谈。”
周星星瞬间领悟了陈家驹的意思,随即转向钟楚雄,沉声说道:“这件事……”
钟楚雄面露难色,身为狱警,按规定必须全程陪同在囚犯身边。
“长官,咱们都是一家人,行个方便吧。”周星星恳切地请求。
“叫我长官,就是不想为难你,但这是职责,实在抱歉。”钟楚雄摊手,无奈地摇头。
见状,周星星也无计可施。毕竟按规章制度,对方并无过错。
“看我的。”就在气氛僵持之际,曹达华忽然站起,走向钟楚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长官,口渴了,不知哪有卖水的,麻烦您带两瓶回来?”
“可以。”钟楚雄接过钱,立刻答应,还带着几分轻蔑瞥了眼周星星。
不给钱就想让我帮忙?做梦去吧。
一百元在当时已算一笔不小的数目,八十年代初期的香江,工人月薪不过千余块。
“达叔,你……”周星星震惊地看着曹达华。
“怎么?”曹达华平静回应,“阿星,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