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没有很疼。”子婴小声嘟囔。
等给扶苏揉搓的时候,赵元溪再次积累了教训,手上的力道又轻了几分,扶苏压根没叫唤,这让她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她擦了擦手,将东西收拾好,提醒道,“若是有人问你们身上的药味是怎么回事,你们就说跟别人打架了,至于是谁就不用告诉他们了。”
子婴一脸无辜,“可先生说不可以打架,君子动口不动手。”
“所以这就是你昨天咬人的原因?”赵元溪好笑地问。
“嘿嘿!”
扶苏知道大母这是在保护自己,一脸认真,“放心吧!大母!”
他要变得强大起来,不会让人有伤害他们的机会。
赵元溪感觉扶苏好像又长得了些,眼神也越发稳重了,她有些欣慰,又有点酸涩,昨天的事情对扶苏还是影响太大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件好事。
“嗯,走吧!时候不早了!”
送走两人之后,甘泉宫里又安静了下来。
赵元溪正算着各个地方送过来上半个月的账簿。
瓷器生意因为秦国对外征战的缘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对魏国、燕国这两地方,几乎都已经断绝了,现在还能保持稳定的只有齐国和楚国。
倒是雍纸和布料,无论战争与否,卖得都很紧俏。
果然奢侈品这东西,只有在和平年代,才能卖得起价格,这天下一乱,能赚钱的只有一些必需品了。
柴米油盐衣才是这个时代的通货。
赵元溪倒也没觉得难受,反正很快就能天下统一了,到时候她的商品就能销售到全国各地,连国与国之间的税都不用交了,现在的苦日子只是为了之后的幸福生活。
她又想起了嬴政曾送给她楚国的那片地,今年已经把甘蔗给种下去了,等过几个月就能有收成,到时候又能打开一条新的商贸路。
只希望楚国别内乱,让她能安安心心收完这一波。
芈夫人进来的时候,赵元溪已经将账本算得差不多了,她放下手中的笔,淡淡道,“你来得不是时候,扶苏现在还在学室没回来。”
对于这位扶苏的母亲,赵元溪实在给不了多少好脸色,若非今日是她留在宫中的最后一天,或许她都不会见她。
“妾是来见您的。”芈夫人或许是哭了太久,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卸下昨日的歇斯底里,这会的芈夫人像是仕女图中走出来的那般,仿若不沾半点人间烟火,又似要被风吹散。
赵元溪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清自己的来意。
只见她跪下行了个大礼,直起身时已经红了眼,“妾不是个好女儿,也不是个好妻子,同样也不是个好母亲,一直以来很多事情都非我所愿,事已至此,再多解释已经无用,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