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议论:“恒记新‘坐馆’呼声最高,但阿公一死,他会不会顺位接任?”
同伴疑惑:“可还有三位叔父在世。”
一旁老者摇头轻语:“底蕴差距不小。”
王霆无视闲言,将花圈置于首位。
有人见状欲抗议,被同伴劝止。
“冷静点,这点小事忍忍算了。
他是凶人霆,发起疯来即便没有靠山也敢与新记作对。”
“没错,今天是恒记‘坐馆’的白事,别惹麻烦。”
那人听罢同伴的劝说,权衡利弊后,愤然瞪了王霆一眼,随即神情变幻莫测地坐下。
阿公的灵堂布置在一间会议室中,王霆安排小弟在外接待宾客后,带着阿祥和阿栋步入其中。
刚进门,便听见泉叔的声音响起:
“恒记门下王霆拜见!”
王霆循声望去,只见泉叔向他点头致意,嘴角扬起笑意。
“阿公一路走好。”
话毕,他将香郑重插入香炉,随后站到了耀文身旁。
耀文状态不佳,毕竟他曾跟随阿公闯荡多年,这份情谊一时难以释怀。
“耀文哥,昨夜没休息好吗?”
“这样的大事,我怎能安心入睡。”耀文答道,从桌上取下一块黑布递给王霆,叮嘱道:
“阿公昔日结交的朋友都到了,不少道上人物,记得约束手下,别生事端。”
王霆将黑布系于左臂后,点头应允。
泉叔分发香给阿祥和阿栋后返回两人之间。
“泉叔,天叔和九叔呢?”
泉叔叹息一声:“在外招呼客人,阿霆,恒记这代年轻人里你算是出类拔萃的,今日多费心,好好款待他们。”
王霆回道:“泉叔放心,这是我的职责。”
按当地习俗,发布讣告后次日待宾客前来祭拜亡者,便可开始入殓。
入殓前需由一名孝子象征性地躺入棺中仰面向天。
因阿公无子嗣,其余三位叔辈又与其同辈分,此事自然落到了耀文肩上。
耀文哥对此并无异议。
从严格意义上讲,阿公是他的引路人,为阿公送终是他应尽的责任。
半小时后,宾客陆续到场。
“咱们出去吧。”
泉叔、王霆和耀文哥三人来到外院,立于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