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正是老张的儿子,大家都叫他张铁匠。
县令走进铺子,拱手朗声道:“这位可是张铁匠?”
张铁匠听到有人跟他招呼,停下手中的活计。
粗糙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他转过身,看到县令一行人,有些疑惑地问道:“小的正是张铁匠,不知这位老爷是?”
县令微微一笑,亮明身份道:“我是建昌县的县令。今日特来拜访张铁匠,是有一事相求。”
张铁匠闻言,顿时一惊,连忙放下铁锤,恭敬地抱拳道:“小的不知县令老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老爷恕罪。”
“不知县令老爷有何吩咐,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县令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开门见山说,“张铁匠不必客气。”
“本官今日来,是想邀请张铁匠到我们即将兴建的大学院里担任先生。”
“大学院先生?”
张铁匠闻言,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县令,仿佛听错了似的。
他一个打铁匠,粗鄙之人,怎么能当得上大学院的先生呢?
还有,建昌州什么时候有大学院?
“县令老爷,您…您是不是弄错了?”
“小的…小的只是一个打铁匠。”
“从小开始打铁,大字不识几个,哪里能当什么先生呢?”
张铁匠结结巴巴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县令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张铁匠的肩膀,亲切地说:“张铁匠不必妄自菲薄。”
“我说的大学院先生,可不是教书先生,而是技艺先生。”
“皇太女在建昌州开了学堂,如今又开始盖学院。我奉皇太女之命,在建昌州寻找各行业的先生。”
“我们大学院要开设工科,需要像张铁匠这样有丰富经验的匠人来教授学生打铁技艺。”
“你是我们建昌州打铁手艺最好的匠人,你不去当先生,谁去当先生呢?”
县令句句语气诚恳,言语间都是对张铁匠技艺的肯定和赞赏。
张铁匠听了县令的话,心中震惊之余,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兴奋。
他一辈子打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来没有人看得起他这个打铁匠。
在世人眼中,匠人不过是地位低下的劳力,辛苦劳作,却难以摆脱贫困。
然而,今日县令大人却亲自来到他这简陋的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