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符咒灯忽明忽暗，杜九爷手中转动的翡翠扳指在墙面上投出扭曲的光斑。三只四阶毒蝎御兽的尾针正对着林夜后颈，毒液沿着针尖缓缓凝聚成墨绿色液珠。
"年轻人总是分不清冒险和送死的区别。"杜九爷咧开镶着金牙的嘴，后仰靠在黄花梨椅背上，蟒纹刺青在脖颈处若隐若现，"上一个敢单枪匹马闯鬼灯巷的..."
话音未落，林夜瞳孔骤然化作两团墨绿色漩涡。密室空气瞬间凝滞，悬挂在梁柱间的镇魂铃无风自动，叮当乱响声中，三只毒蝎突然蜷缩起节肢，尾针上的毒液倒流回腺体。
杜九爷手中的翡翠扳指"咔"地裂开细纹。他猛地拍向桌面暗格，三道幽蓝毒刺破空而出，却在距离林夜眉心三寸处被苍白骨爪凌空捏碎。小骷髅不知何时已蹲踞在檀木桌沿，空洞的眼窝里跃动着两簇青焰。
"咔嚓！"
第一只毒蝎的头颅在骨爪中爆裂，腥臭体液溅上杜九爷的绸缎马褂。第二只毒蝎的螯钳刚抬起就被拧成麻花状，第三只试图钻地逃窜，却被骨指刺穿甲壳挑在半空。小骷髅歪着头打量挣扎的猎物，下颌骨开合发出"咔嗒"声响，指节骤然收拢。
林夜拂去溅到风衣上的毒液残渣，十二枚冥晶在掌心堆成小山。暗紫色晶体内流转的阴气让密室温度骤降，墙角的驱邪符无火自燃，化作灰烬簌簌飘落。
"葬龙渊第七溶洞，阴气浓度是这里的三十倍。"林夜弹指将冥晶推过桌面，晶石与檀木相撞发出冰棱坠地的脆响，"我要黑市三成抽成，换你手下三百人优先修炼权。"
杜九爷的喉结上下滚动，蟒纹刺青随着吞咽动作扭动。他伸手去抓冥晶的瞬间，小骷髅的骨爪突然穿透他左肩，将整个人钉在太师椅上。鲜血顺着雕花椅背蜿蜒成溪，滴落在青砖地面的血泊里泛起涟漪。
"账本。"林夜指尖轻叩桌面，小骷髅眼眶中的青焰暴涨，"或者我让它们自己找。"
当紫檀木匣从暗格里取出时，杜九爷尾指微不可察地擦过匣底暗格。留影石表面闪过林夜侧脸的残影，随即被塞进蟒纹刺青的褶皱里。他毕恭毕敬递上黑市人员名册，却将记载着联邦官员受贿记录的那页死死压在掌心。
"合作愉快。"林夜起身时，幽冥令的虚影在系统界面闪烁。十枚刻着骷髅纹路的玄铁令符落入储物戒，其中三枚悄然浮现出鬼面蛛的图腾。
密室外的赌场依旧人声鼎沸，骰子撞击骨盅的声响掩盖了暗格机关的嗡鸣。杜九爷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浆，盯着监控水晶里林夜远去的背影，将留影石按进传讯法阵中央。血色符文在石面亮起的刹那，葬龙渊深处的阴气突然翻涌如沸。
当幽冥令插入溶洞岩壁的瞬间，三百二十六对猩红复眼在钟乳石丛中次第亮起。林夜脚下黏稠的蛛丝突然绷直如琴弦，小骷髅眼窝中的青焰猛然窜高三寸，苍白的骨粉从指缝间飘落，在阴风中形成半径三十米的惨白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