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报应。
与此同时,村里正在举行扫盲班结业典礼。厉承枭捧着鲜红的结业证书,在众人起哄声中,突然把傅星沅拦腰抱起,转了好几个圈。
"发什么疯!"傅星沅捶他肩膀,眼角却漾着笑。
厉承枭凑到他耳边,热气烫得人发颤:"老子会写自己名字了......第一个写给你看。"
而在百里外的破屋里,沈清墨的手终于无力地垂落。临终前他忽然想通一件事:那个总对他傻笑的厉承枭,其实早就死在傅星沅出现的那年冬天。现在的厉承枭,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下一个人。
就像他记忆里那个任人宰割的厉承枭,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厉承枭。
雨停了。北山沟的老支书推开知青点的破门,叹了口气:"又一个受不住的。"
他转身对会计说,"去给公社打个报告,就说......病故。"
同一天傍晚,傅星沅莫名心口一悸。厉承枭立刻放下斧头:"怎么了?"
"没事。"傅星沅望向北边的群山,突然说,"今年的麦子长得真好。"
厉承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夕阳下的麦浪翻滚如金。他偷偷勾住身边人的小指,心想:是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