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熏的什么香?"阎世煊突然问道。
傅星沅微微一愣,随即浅笑:"回陛下,微臣不曾熏香。这香气是与生俱来的。"
"哦?"阎世煊挑眉,"朕听闻你出生时百花齐放,莫非这香气也是天赐?"
"陛下明鉴。"傅星沅低头,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微臣幼时曾听母妃说,这香气随心情变化,欢喜时清甜,忧伤时冷冽。"
阎世煊忽然很想伸手触碰那截脖颈,想看看那肌肤是否如想象中般细腻。他克制住这股冲动,转而问道:"祁国将你送来为质,你可怨恨?"
傅星沅抬头,眼中一片澄澈:"祁国战败,理当付出代价。微臣能为国分忧,是分内之事。"
这个回答出乎阎世煊的意料。他本以为会听到一番怨怼之词,或是卑微的讨好,没想到傅星沅竟如此坦然。
"你倒是个明白人。"阎世煊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清晏殿离朕的寝宫不远,你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向王德全提。"
"微臣谢陛下体恤。"
傅星沅再次行礼时,一缕发丝从束发的玉冠中滑落,垂在颊边。阎世煊的手指动了动,几乎要伸手替他拂开,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了手。
"退下吧。晚些时候朕会派人去看你还需要什么。"
"微臣告退。"
傅星沅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青竹。阎世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那股冷香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陛下,可要传膳?"
阎世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有些怅然若失。他摆摆手:"不急。去查查这个傅星沅在祁国时的事,越详细越好。"
"老奴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