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晨和王清被人架着,狼狈不堪地出现在门口。
两人头发蓬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两人一夜未眠,在祠堂里硬生生跪了一整晚,又饿又累,精神早就濒临崩溃的边缘。
跪了一整夜的膝盖红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一阵细微而痛苦的抽气声。
梁沐晨原本还以为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件小事了,直到被强行押进祠堂,被迫跪在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还不准合眼休息,他才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凭自己父亲的能耐,定能将他安然无恙地弄出去。
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他不仅真真切切地跪了一整晚,耳边还回荡着女人不停的哭泣声,将他折磨得几近疯狂。
他看到冷着脸的聆音,咬着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保镖押着他,试图让他下跪,他却倔强地强撑着不肯屈服。
黑衣保镖毫不留情,一脚精准地踹在他的膝盖窝。
他吃痛,双腿瞬间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王清也紧跟着“噗通”一声跪地,瞬间泪如雨下,哭喊道:“聆音,我对不住你啊!都怪我嫉妒心作祟,才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陷害你,我真是罪该万死,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她此刻是真的怕了,那阴森的祠堂,坚硬的地面,以及彻夜不得休息的折磨,早已将她的勇气消磨殆尽。
说着,她连滚带爬地扑向聆音,死死拉住聆音的裙摆,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对不起,聆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磕头,你就原谅我吧!”
说罢,便朝着聆音一个劲儿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不过片刻,额头便红肿起来,很快,鲜血也渗了出来。
聆音嫌恶地从王清手中扯出自己的裙摆,还下意识地拍了拍,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冷冷地说道:“你不该向我道歉,真正该道歉的人,是她。”
她说着,眼神示意王清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许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