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立刻追上去?县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命也别要了。”
白鹰点头,也牵了马去追人去。
便在此时,金嬷嬷远远瞧见,大门口一口四人抬的小轿停下,谢沂温从衙门办差回来,已到了门口。
金嬷嬷绷紧老脸,双拳紧握,小碎步往前走,行至大门口,她压低声音,怒气冲冲着道:“县马倒是回的巧。你过来!老奴有话问你!”
谢沂温不明所以。
金嬷嬷身为自小就养大县主的老奴婢,深得县主看重,虽则往日不言不语、不苟言笑的,却不至于如同今日这般神色冰冷。
他何曾得罪过她?
谢沂温跟着金嬷嬷行至廊道,四下无人。
金嬷嬷眉眼犀利,眸色冷绝。“谢县马,县主嫁于你可不是要委屈着的!”
谢沂温:“?”
金嬷嬷阴沉着一张脸:“你与那祝家二小姐拉拉扯扯的,可曾将县主放在眼中?”
谢沂温:……
他刚刚想要解释,他未曾失礼的,耳边倏然听到了金嬷嬷的下一句。
“县主已然气得要与县马和离!”
谢沂温心头一跳,他缓缓抬起眉眼,眼底的疏离与全身冰冷的气质令金嬷嬷不寒而栗。“和离?”
金嬷嬷注意到向来温润,有君子之风,不言不语的谢三郎,倏然神情冷冽,眸色冰寒,如同寒冬腊月的霜雪,一时哽住。
谢沂温紧紧盯着她,语气平静,不怒而威。
“县主人呢?”
金嬷嬷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刚刚出去。”
谢沂温:“坐轿?”
金嬷嬷:“不是,县主她是骑了风凛出去的。我急死了快!”
谢沂温没再说什么,一转身一袭蓝衫,投入了风雪之中。
金嬷嬷站在原地,“这小两口闹什么?县马这不是……挺关心县主的?”
……
秦灼将马拴在义庄门口。
看守义庄的刘老头佝偻着背,听到外界有响动,便取了灯笼出来瞧。
便见大雪纷纷中,一道蓝色的身影立于门前。
天如今黑的早了。
因着下大雪,更是阴沉着可怖。
秦灼举起令牌,简单开口道:“我是平阳县主,麻烦您帮忙开个门,我要验看尸体。”
平阳县主?
刘老头枯树一张的老脸上,眯缝般的眼微睁。“随我来。”
秦灼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