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进书房时,晏为卿正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政务。
朝堂贤才辈出,朝政安稳,倒也没有什么一定要他处理的事。
昨夜塌了的床,晏为卿特地吩咐在今早天还未亮就换了新的,江昭脸皮薄,他怕被旁人知晓,闹得她心底不自在。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晏为卿并未抬头,视线未曾离开手中已经批阅完的文书。
江昭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有些气愤。
“你都听见我来了,还装。”
晏为卿神色淡然,放下折子。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往日她出去一趟,要到夜里才回府,有事还需他去寻。
江昭一把他推倒靠在金丝木椅上,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毛茸茸的头在他下巴处轻蹭,江昭也没料到自己能这么粘人。
“想你了。”
晏为卿鸦羽低垂,视线落在她被冻得泛红的鼻尖,还有被雪水浸湿些许的鬓角。
他别过脸去,“嗯”了一声。
“你别这么冷淡嘛。”
江昭不乐意,两只冰冷的爪子探进他衣摆,在他腰腹肌理最分明的地方取暖。
她仰起头,下巴抵着他胸膛,圆溜溜的眼睛星光点点,期盼地望着他。
“晏为卿,你猜我今日去做什么了?”
晏为卿只扫了一眼,并未阻止她作乱的爪子。
“不知。”
江昭献宝似的拿出木匣子,打开给他看,露出里头摆放整齐的十个小瓷瓶。
“……”
晏为卿抿直了唇,推开她想要起身,江昭早有预料,将木匣子关上放在案前,两只手紧紧攥着他衣襟不松开。
“你怕了?我特地问过,这药不伤身的。”
气血涌上头来,晏为卿冷笑连连。
“我的身子也不至于虚到次次都要吃药,更何况我将公主殿下视若妹妹,你我二人如此,岂不是有悖人伦?”
江昭“啧”了一声。
“别整日妹妹的叫,齐玄舟听见要吃醋的,我可没把你当兄长,要说有悖人伦,先打破关系的不是你吗?”
“更何况我买这药,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不配合?”
从前江昭对房事心有余悸,怕得要死。
但现在变了,只要在帐中时,晏为卿轻缓些,亦或者她主动些,与心爱之人行房事,就如同话本中所说,飘飘欲仙。
晏为卿冷着脸。
“纵欲伤身,应当节制。”
江昭知道他在故作冷淡,但没事,她愿意哄。
“是吗——”
她尾音拉得长长的,眉眼弯弯,越凑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