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了?不是说去看晏为卿?”
齐玄舟见她一身单衣在门口,也不敢问缘由,解下长袍披在她身上。
“太傅大病初愈,现下探视多有打扰。”
他挠挠头,红着脸。
“阿昭,我是想见你。”
齐玄舟在边疆昏迷一个日夜后便清醒,而后被庄静娴勒令躺着,什么也不准干,养了半个月身子,整个人才恢复从前那般白净,甚至颇有几分少年气。
江昭突然想问他。
“哥哥,你觉得阿昭好吗?”
齐玄舟这半月来,被她一口一个“哥哥”喊得飘飘然,他和江昭一起蹲下,打开膳盒后取出芙蓉糕递在她嘴边。
“阿昭当然好!阿昭是天底下最好的!”
两个蹲在门框角落的身影靠得极近,江昭就着他递过来的糕点一整个吞下。
鼓起的腮帮子一嚼一嚼,齐玄舟连忙掏出帕子给她擦嘴,又听见她苦恼道。
“那这么好的阿昭,晏为卿怎么不喜欢?”
“他还要同我和离,也不给我亲。”
齐玄舟给她擦嘴的手一抖,满眼迷茫。
“啊?”
江昭靠在他身上小声“呜咽””着诉苦。
“晏为卿不喜欢阿昭了,他方才大病初愈,站都站不稳,被搀扶着都要去书房,他排斥我。”
仅这番话,齐玄舟已经在脑补了阿昭少女心动,对太傅纠缠不休,而太傅为人端正克己,只将阿昭当作妹妹,不接受有悖人伦的关系,于是义正言辞拒绝,阿昭伤心欲绝的画面。
“……”
他艰难地咽下唾液。
“阿昭…心悦晏太傅?”
江昭将眼泪擦干。
“当然喜欢,谁会不喜欢晏为卿呢?”
她吸了下鼻子,“可是晏为卿不喜欢我了,你不是我哥哥吗?快给我想想办法。”
齐玄舟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
“可…可…可这是太傅…阿昭,你这是…”
阿昭怎么能喜欢晏太傅呢?
他终究是没把“有悖人伦”这四个字说出口。
江昭心底委屈。
“他方才站都站不稳,还不让我扶,摆明了要同我划分界线,还说只想当我兄长,我才不缺这一个兄长。”
齐玄舟已经听不下去任何,方才的事让他头脑发胀,恨不得抓耳挠腮。
“太傅许是腿疾复发,李太医说过,他自行行走,也有利于腿疾恢复。”
江昭怔愣。
“什么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