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江昭将热水打湿的帕子拧干,坐在床榻旁给晏为卿擦脸,清隽的俊脸消瘦不少,面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
午后给他喂的药撒出来大半,她擦拭干净后,干脆不给晏为卿穿亵衣。
从晏为卿遇刺到现在已经过去半月,郁积于心加上伤口过深,伤及心脉,导致他迟迟未醒。
江昭有些泄气,将帕子丢在一旁,关好门,褪去外衣爬上床榻,小心避开他左肩的伤口,抱着晏为卿开始午睡。
“你怎么还不醒?”
“太医说你的病都好了,等早就该清醒了。”
她整个人蜷缩在晏为卿身侧,贪婪汲取熟悉又安心的冷香。
“你是不是气我跑出去玩了?别生气好不好,我让你将我锁在房中好不好?但是只能锁十天,我想去岭南玩。”
一室寂静,泪水打湿被褥。
江昭觉得自己这半月来流的泪,比过去十余年都多。
她伸手轻捏晏为卿窄劲的腰身。
“都听见我哭了,还不醒,是不是故意要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