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点点头,“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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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圣上对匈奴受降一事过于放心,这几日并无消息从京城传来,战事已歇,街头往来做生意的人也多了起来。
江昭寻了两件粗布麻衣,说是要适应边疆的风土人情,不能总穿着太监服,结果拿回去同齐玄舟换上。
对外宣称,太子在屋内准备明日事宜,实际两人早就偷跑出兵署。
齐玄舟第一次做如此逾矩之事,心底揣测不安,爬狗洞时也磨磨蹭蹭的,弄的自己满身狼狈。
他爬出去后,看着江昭动作利索,钻着狗洞出去,还不忘将原本掩盖在洞口的柴火搬回原处。
齐玄舟身上沾染了些尘土,浑身不自在,可终是被心中雀跃压过一头。
他今日同阿昭一起出门,只有他们二人!
“阿昭,你从何得知这个…出口的?”
“昨日我见别人钻过。”
兵署管理严苛,高墙筑起,里头的人出去一趟,时间多久,都是要报备的。
所以她昨日特地想去问问那个自称是她“大哥”的小厮,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
不料正巧见着他从狗洞里钻出去。
江昭俯身朝衣摆上拍去,将灰尘抖落,还不忘掏出早已备好的苏木熬制的汁水,倒在手心,往齐玄舟脸上抹。
“这是苏木熬制的汁水,涂上去人就变得又黑又丑,丢在人堆里也不显眼。”
她七岁时走丢,只知道用泥土抹在脸上,能省去不少麻烦。
长大些在话本上看到过,苏木也有同样的作用,且效果更胜一筹,不凑近看,压根看不出来。
给齐玄舟涂完,江昭往自己手心里又倒了一点,毫不犹豫地往脸上抹。
做完这一切,将白瓷瓶小心塞进怀里。
她望着热闹的街市,两眼放光。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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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居中,日光下澈。
北庭故城外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朝北去骑着骆驼走一个日夜,便能到草原,那是匈奴的地盘。
风沙越刮越大,逐渐掩盖了兵署内的刀剑声。
“江凌言!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