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气得“哼哼”出声,突然反悔要他还回来。
谢砚白哪里肯。
“送都送了,堂堂一国公主,怎有临时反悔之事?”
江昭作势抢了几番,没抢着,也就泄了气,重新回到躺椅上睡下。
书铺内空无一人,谢砚白将包袱整理一番后,小心翼翼收起,再回到她身旁问道。
“你昨日成亲,今日怎么有功夫来?”
江昭打了个哈欠。
“朝政繁忙,晏为卿走了,我留在府上也没事。”
谢砚白年龄小,家中关系单纯,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知她与晏太傅如此,同寻常新婚夫妇不同。
可到底是她私事,即便是朋友,也不该开口唐突。
于是只感慨一句。
“你的日子过得真舒坦。”
江昭双手放在脑后枕着,眼睛舒服到眯起。
“怎么?羡慕了?”
谢砚白掏出账本开始记账,又说了一句。
“我家的猪过得也舒坦。”
“……”
她冷笑连连,一脚踹了过去,结果腿短没踹着。
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在此时出现,正巧撞上她气头上。
张满福鬼鬼祟祟,一开始并未注意到书柜后躺着的江昭,径直去寻了谢砚白,对他劝导。
“谢砚白,你就别跟着江昭了,她给你多少月钱?我们家给你双倍!你怎么聪明一个人,跟着江昭待下去都要傻了。”
张满福找了无数理由想抢江昭生意,都没得逞,反而见昭白书铺门前的人更多了,前几日江昭闭店没来,他想出一个法子。
若是将谢砚白拐走,江昭找不到合适的长工,定然要长时间关门歇业,等她重新开张,客人早就被他拉拢。
于是苦口婆心,偷偷劝了谢砚白几次。
“谢兄,我是真心佩服你的才华,你若殿试,不是定能中前三甲,我同家中父母商量一番,若你愿意来我们书铺,教习我课业,除去月钱,每月多给你十两银子!”
这条件开得的确诱人。
江昭火冒三丈。
“张满福!你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还说我傻,你猪脑被门夹了是吧?”
她声音突然冒出来,张满福吓了一大跳,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做坏事被人发现,他却不想自己输了阵仗,于是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