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你确定不考虑给我利息,也要将这簪子给我?”
江昭直接把簪子塞进他手里。
“不考虑不考虑。”
一日利息五十文,他还不如去抢。
谢砚白从容一笑,将金簪收下,两人如往常一般嬉笑打闹
这一幕被缓步而来的晏为卿看在眼里。
一道视线明晃晃地放在江昭身上,她下意识朝外望去。
街边青石板路的行人摩肩接踵,商贩吆喝声与行人吵闹声交织,在人来人往的不远处,江昭一眼就看见那道身影。
晏为卿一袭月白长袍,白衣胜雪,身形清瘦如竹,远远望去,在金灿灿的日光下眉眼如画,温润得如沐春风。
江昭目光一顿,心中没由来地升起一丝怪异。
晏为卿…怎么打扮成这般模样。
还…怪好看的。
谢砚白顺着江昭的视线望去,晏为卿步履轻缓,踏入书铺,径直朝江昭而来。
视线轻扫一眼谢砚白手中的金簪,再落到江昭脸上。
“东西收拾好了?”
江昭环顾四周,能带走的都打包好了,其他的也被锁进了柜子里,漏水的屋顶昨日找人来修好了。
她点点头。
“收拾好了。”
晏为卿不清不淡的“嗯”了一声。
“明日我们启程回京。”
江昭的确不打算回京,奈何晏为卿笑着放出狠话。
若她不回京,他便自请调任到明州府。
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自家江山,江昭也麻溜地答应启程回京。
谢砚白见两人相处自然,自己作为局外人,倒是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从容地开口请辞。
江昭也不拦着,打算出去送送他,结果刚出门,就见张满福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外偷看。
她当即怒斥。
“张满福,你做什么呢!”
张满福一身肥肉,被发现后浑身一颤,又强装镇定,虚张声势道。
“我这不是来看看你死没死!”
徐府被抄家,徐力世被押入京城受训,江昭也算是沉冤得雪。
晏为卿听见动静,从书铺出来。
张满福一见到他,眼睛瞬间亮了。
“晏大人,你来的正好,我要事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