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晏为卿被死死绑在一张木椅上,他的手腕被绑在身后,上面有许多极深的口子,被划的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修剪干净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齐玄舟浑身被束缚住,站在一旁也被抽了几鞭子,清隽的脸破了相。
沈青词站在两人身后,面上不为所动。
徐力世笑得阴狠,他坐在晏为卿对面,手上还拿了把匕首,上面沾染了晏为卿的血。
“晏大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您老实些,配合些,等我坐上那位置,自然不会亏待你。”
徐力世知晓晏为卿手中有他的证据,也明白晏为卿是个可用之才。
他转着手中的匕首。
“不瞒你说,京城赶来的守卫军,现下都已深陷困境,带我兵临城下,夺取江山不过易如反掌,晏大人,你还认不清局势吗?”
徐力世拿着匕首,贴近晏为卿脖颈。
看得江昭心头一紧。
一旁的齐玄舟怒发冲冠。
“孤是太子,你要杀便杀孤,动太傅做什么!你们这些奸臣贼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沈青词握着木棍挥中了头。
齐玄舟只觉头晕目眩,重重摔倒在地。
在他落地的一瞬间,木屋外守着的两个死士悄无声息地倒底。
沈青词面无表情,冷眼望着地上的齐玄舟。
“聒噪。”
徐力世满意一笑。
“还是你胆子大,从小就跟着叶千机造反,一国太子也说打就打。”
沈青词对这夸赞不动于衷,他站在晏为卿身后,面对着徐力世,瞥过一眼缝隙中的两双眼睛,以及江时叙手中的箭矢,已经对准徐力世拿着匕首的右手。
他面上不动声色。
“我是一把好刀,你可别像叶千机那般,让我前功尽弃。”
徐力世语气中尽是得意。
“我自然有万全的准备,不管守卫军有没有中计,我那十万大军都已经在往栖梧岭赶,天亮之后,就攻进京城。”
他手中的匕首贴在晏为卿脖颈。
晏为卿垂着脖颈,脸色苍白,鲜血仍顺着指尖滴落。
沈青词冷冷扫过一眼。
“你有把握就好。”
徐力世手上的匕首深入,嵌进晏为卿脖颈,划开一道小口。
“晏为卿,将手中的证据和京城守卫军的机密告知我,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晏为卿浑身失力,缓缓抬头,在看到徐力世身后的箭矢时,面上并无反应,他直直对上徐力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