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太傅惊才绝艳,他的妹妹应当不会如此愚笨。”
谢砚白说完这句话,在江昭面无表情起身,拿起小板凳朝他砸过来前,端起碗快步走进屋内。
就在这时,书铺外传来吵闹的声响。
江昭只当是有客人来买书,放下板凳后出去接待。
她从后院掀开帘幕,看向书铺内,眉头瞬间拧紧。
狭小的书铺挤满了衙役,为首之人身形魁梧,见她出来后,衙役上前扫视她,目光如炬。
张满福在一旁指证。
“大人,她就是江昭,在书铺买些不堪入目的话本,我有证据,已经交给徐推判过目了!”
衙役眼神锐利如鹰。
“来人,给我拿下!”
……
江昭一路上并未反抗,几个衙役见她是女子,又听话,倒也没押着他。
张满福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江昭,你也有今日啊,今日有晏大人秉公办案,江知府也救不了你,非要让你去大牢里蹲两日不可。”
江昭在他说把证据交给徐力世时,心中就有了计较,这胖子怕是被利用了。
昨日江凌言拒不接受徐家拉拢,看来他们是急了,想对他除之后快。
府衙离书铺不远,江昭被押进去时,门口的打鼓敲响,衙役们身着统一吏服,手持水火棍,整齐地排列在大堂两侧,神情严肃。
公堂之上,坐的是晏为卿。
小吏在堂下摆了张软垫,让江昭跪着。
晏为卿还没发话,倒是一旁的徐力世先开了口。
“江昭,有人告发你在书铺内贩卖字迹潦草的劣质书,骗取书生钱财,你可认罪?”
江昭跪地端正,她看向堂上一袭绯色官袍的晏为卿。
“草民没有,凡事要讲究证据,徐大人可不能血口喷人。”
徐力世冷哼一声。
“本官料到你不认罪,早已派人去寻了上当受骗的书生,你着书铺开了两年,证据难以搜寻,只怕是骗取了不少钱财,江昭,你该当何罪?”
张满福作为告发者站在公堂上,他脸上笑容不见,急得冒汗,朝着徐力世开口。
“不是呀不是呀,我只告发了江昭卖话本,把她铺子关了就行,最多让她蹲两天大狱,怎么还要治罪了?律法中不是这么讲的呀。”
堂前衙役纷纷低头,无一人敢张口。
江凌言正襟危坐,他眉眼冷冽。
“徐推判,你还未找到证据,就要治人的罪?好大的胆子!”
晏为卿坐在上头,对堂下的闹剧恍若视而不见。
徐力世也有了底气,他站起身来,笑得肆意。
“本官还知道,江昭敢如此,都是江知府这个兄长有意庇护所致,强硬要求书生去昭白书铺用高价买劣质书。”
张满福急得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