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头的人还未进屋。
屋内的钱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未有罪名之前,侍卫不便入内,晏为卿只能只身进屋。
踏入雅间,他目光直直望向帘幕散下的帐中,几步上前,晏为卿一把掀开帘幕。
晏为卿奉命监察了几日的国师线人,也是他的同僚,此时躺在床榻,双目紧闭,已经失去生息。
他再次去查看桌前的茶杯,其中热茶还冒着白烟。
晏为卿心中沉了下去,朝着门外厉色道。
“立即封锁醉春楼,不得任何人进出!”
……
江昭沿着暗道一路狂奔,直至尽头,是一个被木板封住的小门,她一把将木板掀开,里头便是与方才同样的衣柜。
她思绪飞转,方才那雅间定是出了命案,晏为卿也很快便能查出这暗道。
江凌言见江昭浑身湿透,临近初夏,衣衫单薄,他神情凝重,脱下外衫江昭裹得严严实实。
“我们趁着外头混乱,跟着人群出去。”
江昭躲在江凌言身后出门时,环顾四周,她脚步一顿,方才他们进的芝兰二号,便是在这雅间对面,那…
方才沈青词为何会从这间屋子出来?
大理寺的侍卫将醉春楼围住,一时间楼内人声吵闹,本就是青楼,白日做不可描述之事的人也多,只能草草裹着外衣出来,也就是如此,江昭裹着江凌言外衣躲在人群当中,倒也不算显眼。
江昭用衣裳蒙着头,被江凌言牵着往外走。
结果到了醉春楼大厅,侍卫在对着人一个一个审问。
若只是被晏为卿发现她来青楼还好,可偏偏江昭此时衣衫尽湿,乌发散乱,保不齐会被当众揭穿女子身份。
就在此时,江昭被人从身后伸出手,拉着她胳膊进了一间厢房。
整个醉春楼慌乱至极,无人发现他们离开。
江昭心中一紧,江凌言在她身前,那身后的人会是谁?
她慌忙把罩在头上的外衫扯落,刚看清屋内的场景时,就见齐玄舟怒气冲冲,扯着江凌言衣领,一拳朝他脸上砸去。
“你带阿昭来醉春楼干什么?”
齐玄舟那日被晏府下人送回东宫,第二日清醒后,他痛定思痛,心中对江家两位公子的厌恶更多了一分。
今日放课后见阿昭跟着江时叙离开,便暗道不好,他暗自跟着,几次差点被甩开,等到了醉春楼前时,正巧见着他们三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