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闻渊手上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的苏敬安。
苏敬安也笑得尴尬,他自然是已经看过这卷宗,小公主课业不行,这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实。
半晌,齐闻渊轻咳一声,他将卷宗合上,而后递给晏为卿。
“这件事就全权交给爱卿了。”
……
江昭在昨夜晏为卿离开后,便被人送回了自己屋里,她呼呼大睡,夏云只是只帮她擦拭了下身子,顺便将束胸带解开,让她睡得更加安稳些。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棂,打在江昭脸上,刺眼得很。
江昭是被饿醒的,她昨夜并未吃饭菜,只喝了两杯烈酒,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醒了。
一睁眼,望着四四方方的雕花木榻,她脑子有点懵。
今日要去书院,她怎么还睡着?
江昭心中一紧,猛然起身,一时间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她又直直倒在床榻。
夏云正端着午膳进屋,听到动静,连忙上前。
“公子,您感觉如何?要不要让王太医来看看。”
江昭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她望着床榻两旁飘动的帘幕,怔怔问道。
“我今日怎么没去书院?”
见她如此,夏云只当她是昨日喝多了,脑子糊涂,她耐心解释。
“公子,你昨夜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是晏大人将您接回府的,王太医来给您把了脉,身子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要休息一两天,晏大人今日替您去书院告了假,您就好好休息吧。”
她将饭菜摆放在小几上,还不忘劝诫。
“公子,饮酒伤身,您第一次饮酒就喝了个大醉,今日起来定是要头疼的。”
方才江昭慌慌张张,现下回过神来,头确实疼到如同有人拿棒槌在敲,身上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般,浑身酸痛。
她咬了咬唇,尝到了一丝腥甜,难道是她饿得咬了下唇?
昨夜意识混沌,江昭总觉得后面还发生了些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晏为卿踏入百味居雅间,冷着脸说结账。
想到昨夜晏为卿阴沉着脸的模样,江昭不禁缩了缩脖子。
难不成是晏为卿气急之下,把她打了一顿?
或者,这就是酒后的正常现象?
江昭没想通,干脆不想了,她小心翼翼地去问夏云。
“晏为卿还说了什么吗?”
她昨夜醉成这样,晏为卿定然要罚她。
果真,夏云朝江昭点了点头,她艰难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