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躺在床榻内侧没动,出声控诉他。
她墨发束起,身着中衣躺在床榻,若是这帘幕放下,便与那日梦中的场景相似,而那梦中,他们……
晏为卿心中猛然一抽,好似漏了一拍,借着屋内的黑暗,他不动声色转过身去,坐在床榻边,竭力隐去眸中晦涩。
不敢想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极为扰人。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嘶哑与抑制。
“江昭,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
江昭在心底冷笑,她才不这么轻易放过他,莫名其妙躲了这么多日,她今日非要个解释。
“要我回去也行,你解释一下为何这几日躲着我呢?”
她一手拿着玉佩,慢条斯理地把玩,等着他的答案。
江昭朝着晏为卿的方向看去,他背对着自己,只能看到一个侧脸,月色下略带苍白的轮廓,削瘦冷峻,平日里眉眼蕴着凛凛锐意,而今却藏着难掩的疲惫。
晏为卿垂着眼皮,脸紧绷着,不敢泄露自己半分心思。
“近来政务繁忙,没有躲着你。”
江昭在心底呵呵哒,她今日逮着齐玄舟问了个透彻,国子监分明没太多事务,可更何况晏为卿连这几日的授课都推了。
他做什么才能每日起早贪黑。
她半直起身子,手上使了些劲,将手中玉佩砸向晏为卿,那玉佩触及他宽厚的脊背后,落在床榻,滚了几圈,又回到了江昭手边。
她微微启唇,语气中带着玩味。
“真没躲我?那一起睡!”
“反正你我从前也是同住一室,你不会在意吧,晏少傅。”
最后三个字,江昭咬得极为用力,一字一顿。
晏为卿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如今他不得不承认,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