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家嫡女,寻春花,我与她三年前相识,两情相悦。”
晏为卿垂眸深思。
“寻家我略有耳闻,是个清白世家,只是不太明事理,可是那位在净恩寺的小姐?”
寻家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寻春花被逼上净恩寺,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晏为卿那时刚中状元,带着母亲入京。
江昭吃着东西,说话有些温吞。
“就是你想的那位,我只是喜欢春花罢了,寻家如何我不在意。”
晏为卿也不在意,他从未想要从自己或者身边人的亲事中得到什么,江昭喜欢就好。
“礼寺参禅后,我让母亲去寻家替你提亲。”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江昭小口小口地吃着白米饭,未回应。
倒是晏为卿有些按耐不住,他抬起头,看向江昭。
“你又要如何与江家断绝关系?”
若是江昭毫无理由,只怕会落得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头。
江昭不紧不慢,她抬起头,朝着晏为卿扬起下巴,倒也是卖起关子来。
“我自有法子,你等着便可。”
她信誓旦旦,晏为卿倒也不步步紧逼,他只是看着江昭。
“仅这一次。”
最后一次,他再给江昭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再弃他而去,晏为卿想,他在江昭面前应当还是有几分傲骨的,不会再低下头去求她回来。
……
“江昭怕不是昨日在浴堂披着湿衣乱跑,才身子不适,提前下山了。”
江时叙在厢房急地来回走。
他在正殿前伸长了脖子望半天,都未见着江昭,本以为她乱跑去惹祸了,却听太子说,江昭身子不适,告了假。
今日午时他本想去探望,却因事耽误了,下午再去时,就被告知晏大人亲自将江昭护送下山。
说是病了。
“这身子怎么弱成这样,我从北方花大价钱运来的猪兄,江昭也吃了不少,怎么说病就病了。”
江时叙恨不得现在就飞下山,回府去看看江昭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