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苦读书久矣。
有时候她觉得,当初父皇母后送她离开真是明智之举,否则以她懒散,怠慢的性子,这江山迟早得败在她手里。
因为江时叙是个急切的性子,所以江昭一大早就在学堂里坐着。
甚至为了防止她乱跑误了时辰,专门让江凌言看着她。
反倒是江时叙自己跑了出去。
江昭无聊的坐在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翻看着手中的《礼记》。
晏为卿罚的书她还没抄呢。
她就这么想着,也没打算动笔,直到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在她案前。
江昭抬头看去,是齐玄舟。
他一袭蟒袍,长发束起,正垂眸在看她。
“这是宫中最好吃的点心,你尝尝。”
江昭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只不过身份对调了一番。
她不明白,甚至不理解,最后更是手足无措,齐玄舟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明白,但傻子都明白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用了。”
江昭把食盒推回给他。
“江家早膳丰盛,我再吃就该积食了。”
齐玄舟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阿昭拒绝了。
她厌恶我。
齐玄舟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好。”
他握着食盒的手有些用力,指节泛白。
“那我明日午时……”
“江昭!”
江时叙从外头冲进来,手中拿着一个被帕子包裹住的东西,他献宝似的来到江昭案前坐下,兴致冲冲的。
“你瞧我给你带了些什么。”
齐玄舟的话被江时叙打断,他脸色有些不好,更何况江时叙当众将阿昭踢入湖中,这一笔账他记得清清楚楚。
江时叙也是这时才看见齐玄舟在一旁,他连忙恭敬道。
“殿下。”
齐玄舟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冷着脸微微颔首,只当时回应过了,之后便提着食盒离开。
江时叙没感受到他的敌意。
他与太子不相熟络,二人见了面也只是客套几句。
当务之急,是把手里的东西给江昭。
“你快猜猜看!”
他手里的帕子太小,再加上刚洗干净的黄芝还淌着水,江昭想猜不对也难。
“是黄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