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煊……”司蔓一怔,随后嫣然一笑,“好名字,以后本宫就叫你小白吧。”
小白,那个装乖的小骗子蛇蛇。
别说。
这人的性格确实跟上个小世界的古玄白有些相似,最会装可怜了。
只是……
古玄白那家伙更霸道一些。
司蔓只是微微的一怔,白煊的眼底却再次聚起阴霾。
不对。
她明明喊着他的名字,喊的人却似乎不是他。
她,在透过自己喊别人?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是宗政玄白???
小白小白小白……
没错,这女人喊的就是宗政玄白。
原来……
那人不仅拥有过“阳光”,还和“阳光”相爱吗?
真是嫉妒的让人发狂啊!
白煊面色苍白,眼里泛着红,微微攥紧的手再次渗出血迹,鲜血顺着绷带一滴一滴坠落,红的刺眼。
司蔓大惊,“你在干什么?你的手……”
“娘娘,奴才不疼,早就习惯了。”
白煊的声音似乎很悲伤。
他低着头佝偻着背,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奶狗,可怜巴巴的颤抖着身躯,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司蔓:“……”
司蔓愣了愣。
习惯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习惯疼呢?
或者说……
要经历过多少次的彻骨的疼痛,才能习惯?
司蔓抿抿唇,一声不吭的起身向外走去。
白煊没想到,给了他一点温暖的人,居然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走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心口就如同被荆棘狠狠的缠住一般,疼的让人发颤。
果然啊……
他就是没人要的可怜虫,永远都是被人抛弃的那一个。
她一个娘娘,怎么可能心疼一个卑贱的奴才呢?
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也许只有取代了他那位“好哥哥”之后,才能完完全全的得到她,却也只能用别人的身份拥有。
可是……
为什么就这么难过呢?
指尖狠狠的抠进了掌心,他却像是不知疼痛一般,看着血液越渗越多。
他问自己,疼吗?
回答,不疼。
也不知为何,眼尾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坠落,细碎的呜咽声小小的。
却……格外的伤心难过。
司蔓准备好包扎伤口的绷带和药品,就赶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