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餐桌的时候，向东的手机在桌上响了一声，紧接着又连续响了好几声，向东扫了一眼，并没有想看的意思。
方洛伊奇怪，半开玩笑地问：“谁的微信啊？不看也不回，不会是找你加班的吧？”
向东眉宇间的神色有些古怪，随即无奈一笑：“倒不是加班，只是不知道怎么回，要不你帮我看看？”
方洛伊本能地拒绝：“我才不要看呢。”
“跟你有关。”
方洛伊忽然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但又有点好奇，向东已经点开微信，送到了她面前，是向晚：
儿子，跟儿媳妇怎么样？
丁老师今天又看我不顺眼了，赶紧把儿媳妇带回来哄哄她老人家。
你有空多带洛伊到外面转转，别一下班就回家，我知道你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肯定如饥似渴，你悠着点，我怕她那小身板经不起你折腾。
女孩子要好好爱护，你别没节制，记得做好措施，别让她去吃避孕药，尤其是事后的那种，对身体不好。
……
咳咳咳，果然是亲妈！
方洛伊的脸腾地红了，偏偏向东还煞有介事地问：“我怎么回？”
她一把推开向东的手：“我走了。”着急忙慌四肢不协调地往门口走。
向东被她推得身形歪在一边，低头笑了笑，看她要走，马上又正了脸色：“年假有什么打算？”
方洛伊背对着他换拖鞋：“回老家。”
“哪天走？”
方洛伊停了动作，看不到表情，语气却淡了许多：“大年初一回去。”随后开门离去。
她没打算大年夜回去吃那顿团圆饭，因为那张桌子，她的位置永远都是临时加的，爷爷奶奶过世后，她已经不愿意去应付父亲尴尬的问话和继母虚伪的笑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