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没回答,只是转身走向森林:“再不斩说,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日出前,要么离开,要么死。”雪花随着他的脚步飘落,在地面画出条晶莹的轨迹,“对了,”他突然回头,笑容干净得像初雪,“烤鱼快焦了。”
鸣人这才惊呼着扑回火堆,烤鱼已经黑得像块炭。少年沮丧地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泥土:“那个叫白的家伙,明明很强,却不像坏人……”
“忍者的世界里,没有好坏。”佐助收起苦无,语气冰冷,“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可当他看到李维辰望着森林出神时,又忍不住补充,“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血继限界都是怪物。”
李维辰没接话。他走到白刚才站过的地方,冰层下还残留着微弱的查克拉。用炁包裹指尖触碰的瞬间,无数画面碎片涌入脑海——雪夜里的哭泣声、母亲被村民围殴的背影、再不斩递来短刀时的眼神、还有句反复回响的话:“能为别人而活,也是种意义。”
“他在撒谎。”李维辰站起身,掌心的冰晶已经融化,“他说明天日出前动手,但查克拉里的杀意指向今晚子时。而且……”他看向桥梁的钢筋骨架,“他真正的目标不是我们,是达兹纳和这座桥。”
卡卡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写轮眼微微转动:“你能通过查克拉看到记忆?”
“不是记忆,是情绪。”李维辰解释道,“炁能感知能量里的情感残留,白的查克拉里有悲伤,还有……决绝。”
夜幕降临时,工地亮起了火把。工人们都被疏散了,只剩下达兹纳和第七班。卡卡西在桥梁四周布下了感知结界,佐助站在最高的桥墩上,写轮眼扫视着黑暗,鸣人抱着起爆符蹲在钢筋堆里,嘴里念念有词,李维辰则坐在河边,指尖缠着蓝色的绳结——那是他模仿白的刀鞘绳结编的,里面注入了炁,能在冰遁靠近时发出警示。
子时的风吹过桥面,火把的影子在钢铁骨架上扭曲,像无数只手臂在挥舞。李维辰突然站起来,绳结发出轻微的震颤:“来了。”
河面瞬间冻结成冰,白的身影踏着冰层滑来,短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直取达兹纳的咽喉。佐助的苦无及时格挡,火星在冰面上炸开:“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