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三门重宝的真正用法。”他喃喃自语,红丝絮突然暴涨,将所有百姓护在金光屏障内,“不是镇压,是承载。”
漩涡中的地脉之气渐渐平息,黑色褪去,露出纯净的土黄色气流,顺着裂缝缓缓回落。山口惠子的尸体在气流中化为飞灰,只有那支玉簪落在李维辰脚边,簪头的母蛇已经僵硬,眼中却还残留着不甘。
裂缝开始收缩,祭坛上的符文重新亮起,这次不再是血色,而是温润的土黄色,与地脉之气同源。被救下的百姓跪在地上,望着缓缓闭合的裂缝,有人哭,有人笑,更多的人在默默祈祷。
刘老实扶着受伤的小道童走过来,童声带着哭腔:“赵师父……没出来……”
李维辰望向裂缝深处,那里传来三一门分支道人的诵经声,声音越来越远,最终与地脉之气融为一体。他握紧手中的三物,镇邪印的温度渐渐变得与守心石、地脉珠一致,仿佛三块石头本就是一体。
“他们与龙山同在了。”他将三物收入怀中,红丝絮卷起地上的玉簪,“这簪子留着,里面的蛇灵还没散,或许以后有用。”
离开山谷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被救下的百姓自发组成队伍,有人抬伤员,有人捡干粮,刘老实背着药篓走在最前面,用拐杖探路。李维辰断后,断尘剑的剑尖在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像在为逝去的亡魂刻下墓志铭。
走到龙山山口时,遇到了药石村的幸存者。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扑过来,抓住刘老实的胳膊:“刘叔,村……村里还有人吗?”
刘老实摇摇头,目光落在婴儿脸上——那孩子的襁褓上绣着半朵梅花,与南京梅记布庄的标记一模一样。“是梅掌柜的孙儿?”他声音发颤,从药篓里摸出块麦芽糖,“别怕,以后跟着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