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共生域的空间呈现出奇妙的“折叠嵌套”结构——当共生号驶入三维与四维的夹缝时,船身的红丝絮突然拉出无数条“时间支流”,每条支流里都能看到飞船的不同状态:有的停留在出发时的晶恒星,有的已经抵达未知的终点,有的甚至从未离开过地球,这些支流像缠绕在一起的彩色丝线,在空间中闪烁着过去与未来的光。
“四维的‘时间感知’会扰乱因果律,”沈落雁的镜界纹在舱壁展开,纹路上的光斑同时出现在多个位置,“超体族能在时间支流中自由穿梭,却因此陷入了‘因果悖论’——他们改变过去的某个细节,未来就会出现无法预测的扭曲,像多米诺骨牌被推倒后,永远不知道最后倒下的会是哪一块。”
阿禾的红丝絮缠着颗知与不知共生果,在时间支流中玩耍,丝絮的末梢触碰到“过去的支流”时,竟在那里留下了“未来的种子”,种子落地后立刻发芽,长成棵同时开着过去的花与未来的果的树。“它记得自己的未来!”阿禾指着树上的果实,这些果实在过去的支流中已经成熟,却在现在的时间里还是花苞,“就像人记得自己会长大,所以现在会好好吃饭一样!”
陆琳的逆顺石贴近四维空间时,石面映出超体族的形态——他们是由“时间纤维”组成的透明生物,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处于不同的时间点:指尖是童年,躯干是中年,头顶是老年,这种奇特的存在方式让他们能同时感知过去、现在与未来,像本摊开的时间书。
“但他们因此失去了‘当下’的质感,”逆顺石传递来超体族的意识波动,“就像同时看着相册的每一页,却忘了感受翻页的风,生命变成了冰冷的时间数据,没有了温度。”
共生号驶入超体族的母星“时序星”时,整个星球呈现出螺旋上升的时间结构:底部是诞生时的原始星云,中部是现在的城市,顶部是未来的星舰发射台,不同时间的景象在同一空间共存,像座立体的时间博物馆。
“他们的城市是‘因果链’的具象化,”温玉的玉笛奏响,笛声在时间结构中回荡,让部分未来的建筑暂时“凝固”在现在,“超体族靠修改因果链解决问题,却在过程中失去了‘选择的重量’——知道了结果,努力就变得像表演,像场早就知道结局的戏剧。”
时序星的中心矗立着座“因果塔”,塔身是由无数时间支流组成的螺旋,塔顶的“悖论核心”散发着不稳定的能量,这是超体族过度干预因果的后遗症——每个被修改的过去都在这里形成悖论气泡,气泡破裂时会引发时间风暴,像不断爆炸的时间炸弹。
突然,因果塔的悖论核心剧烈闪烁,一道时间风暴从塔顶喷涌而出,所过之处,时序星的时间结构开始崩塌:原始星云里长出未来的植物,现在的城市中出现远古的恐龙,未来的星舰上站着原始的部落,像场混乱的时空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