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庙堂里的人,此时只有凌岩腊梅二人,以及一只晃头晃脑的巨虎飞电。
“你说这事成吗?主人他真的能醒过来吗?”
腊梅心急的问凌岩。
凌岩将手里的一根梢棒削了一道皮,头也不抬地说:“这可保不准,不过按照道理来说,一个害热,一个害冷,这不正好中和么?只是那白姑娘,此番能否好转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这……这事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古怪呢?”
“可不是吗,一个清白大姑娘家的……嗨,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事儿不是古怪,而是荒唐!
但愿白姑娘能够逢凶化吉,转危为安,这日后啊,主人也算在这女娲天神庙里功德一件,不然其他人不说,主人这内心里不愧疚而死才怪呢!”
腊梅一边给飞电重新查看伤口,一边心事不安的说。
凌岩一听腊梅的话,忽地将梢棒往地上一丢,扭头看着腊梅说:“为何这事儿就荒唐了?俗话说,上医医国,上上医医不治,最上医医非常之病,而今主上就是医非常之病!
还有,为何主人要愧疚致死?那杜姑娘如此做分明是有利于她姐姐白素素,而且这不明摆着么,那白姑娘已然病入膏肓,此法是唯一有可能治愈她的法子。
相反,我家主人能不能醒还是另一回事,而且你看他此刻人事不省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让他内疚个啥,有啥能值得他内疚的?”
“但毕竟白姑娘是女儿家,如今我们这样做便是有违礼法,于礼不合!还有,你在这里跟我较哪门子劲,我也想主人趁早好起来,也不想他日后内疚不已,哼!”
腊梅说完便在凌岩胳膊上拧了一下,一跺脚出了庙门。
留下凌岩一个人,他自语道:“怎么又怪起我来了,我招谁惹谁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主人嘛!
不过,梅妹子方才那生气地样子还蛮可爱的,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她!”
“唉,梅儿,你别走啊,等等我!”
凌岩一拍屁股,赶紧追了出去。
而这时整个女娲天神庙只留下了飞电一个,它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将头放在两只前爪上,双眼闪着精光望向旁山风的方向。
顺着飞电的目光,透过女娲神像,可以看到旁山风此刻正与白素素相拥在同一张榻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