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驱逐,便是三十五年!
他背离自己的爱妻,独自一人犹自痴狂的去上山,用恶金尝试着铸剑。
然而他成功了!经过长时间的努力,阿公成功地用恶金铸造了一把剑!
然而他在一次与人比剑的过程中彻底沉沦了!
那一次,他用两年时间成功锻铸了一把剑,又用一年时间磨砺这把剑,他本以为这把剑将要改写华夏铸剑史的轨迹,但他错了。
他与一位拿着青铜剑的吕国人比剑,先是双方面红耳热的辩论了一天,都说自己的剑强于对方,但仅仅只用了一瞬间,他便败了,因为当铜剑与他的剑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剑断了。
自那以后,有色临光便彻底的沉沦了。
他失败了,他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他内疚于对不起死去的妻子,令他更加羞愧难当的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宗族,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
他没能改写华夏铸剑文明的方向。
有色临光花了五年游走于周遭列国,过着浑浑噩噩活死人一般的日子,直到四十五岁那年,他遇见了燕儿的母亲,她临终前将燕儿送与他抚养。
是这个刚出生的女婴让他感觉到了活着的滋味与希望。
那一年他回到了唐国,回到了良邑,在丁甲邑入井耕田。
在抚养燕儿长大的这十五年里,他时刻记挂着有色一族,他知道有色一族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更加凋敝了,他也知道,有色延宾是有色一族年轻一辈里最有希望的儿郎,但他不能回去,他没有脸回去。
而这次旁山风要与燕儿去良城,阿公他希望这两个后辈能够成为朋友,他看好有色延宾,他也同样看好旁山风,他真心的将旁山风当作自己的孙儿看待,他希望旁山风能够为自己做一些事情,做一些他不能做又很想去做的事,这是债。
他欠有色一族的血脉之债。
旁山风觉得有些怪异,阿公希望他与有色延宾能够成为朋友,可他与燕儿刚一入城,两方差点成为了对头,而此刻这个姬弼的出现,又让事情朝着阿公期待的方向发展。
旁山风微笑着看着有色延宾与姬弼的手下比斗,他最后甚至兴致勃勃地坐在了驴车上看他们斗。
一旁的燕儿却不一样了,她之前是有点讨厌有色延宾,但是自从姬弼出现后,她讨厌姬弼更甚于讨厌有色延宾。
而当有色延宾挺身而出针对姬弼的时候,她承认自己已经不讨厌这个有点白净的像极了女人的男子。
当有色延宾力战姬弼的打手走狗时,燕儿一边看着,一边嘴角开始有了微笑,因为她的眼睛里来回闪现着这个白衣的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