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头也不抬："如果是学生，我周四下午才有答疑时间；如果是同事，请别在我工作时打扰；如果是记者..."她终于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耐烦的火花，"上帝啊。"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高大瘦削，穿着看起来价值不菲但皱巴巴的西装，左脸颊上有一道新鲜的疤痕，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种罕见的银灰色，像是融化的月光。
"柯尔特·雷明顿。"男人伸出手，"寻宝猎人，超自然现象调查员，以及..."他另一只手从衣领里拉出那枚银坠，"某个幽灵的朋友。"
维多利亚的瞳孔微微扩大。她放下羽毛笔，缓缓摘下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与柯尔特极为相似的银戒，只是上面的花纹是新月而非玫瑰。
"有趣。"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谨慎，"坐下吧，雷明顿先生。但请别碰任何东西，尤其是那本手稿。"
柯尔特拖过一把古董椅子坐下，银坠在胸前轻轻晃动。他注意到维多利亚的目光不断被它吸引，又强迫自己移开。
"我猜你知道这是什么。"柯尔特单刀直入。
维多利亚深吸一口气："月之姐妹会的信物。玫瑰纹代表高阶成员。"她犹豫片刻，伸出右手，"我的戒指是入门级别的。"
两件银饰在相距一尺时突然同时发出微弱的蓝光，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柯尔特感到银坠变得温暖起来。
"它们在...交流？"柯尔特惊讶地问。
"更准确地说，是在识别同源能量。"维多利亚收回手，蓝光立即消失了，"告诉我，雷明顿先生，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柯尔特简要讲述了黑鸦堡的经历，省略了部分私人细节。当他提到艾琳娜的名字时，维多利亚猛地站起来，打翻了墨水瓶。深红色墨水在羊皮纸上蔓延，像极了鲜血。
"艾琳娜·德雷科瓦？"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柯尔特点头："德雷克伯爵的女儿。怎么了？"
维多利亚快步走到阅览室门口，确认无人偷听后锁上门。她回到桌前时，脸色苍白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