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体，"艾莎摇头，"是这里。"她轻轻点了点林默的太阳穴，"《真理之书》在你体内重组，对吧？符号自动浮现，梦境中听到声音，有时甚至不自主地说出陌生语言？"
林默惊讶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母亲也是记录者，"艾莎的声音变得柔和，"虽然不如你强大。她是最后一位在耶路撒冷出生的记录者血脉，直到你出现。"
她走向祭坛，取回一个小银盒："吃下这个。能帮助你的神经系统适应能量流动。"
盒子里是几块看起来像普通糖果的小方块，但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和某种未知草药的气息。林默犹豫了一下，但在马克鼓励的眼神下，还是放入口中。味道出奇地好——甜中带苦，立刻让她舌头发麻，随后是一种清凉感直冲头顶，那些在她意识中躁动的符号突然变得有序起来。
"好多了，"她呼出一口气，感觉几个月来第一次头脑完全清醒，"这是什么？"
"古法制作的薄荷糖，"艾莎眨眨眼，"配方来自公元前的埃及医师。真理会改良了几味草药，帮助记录者稳定神经。"她转向马克，"你们找到了什么？红枢机亲自出马可不常见。"
马克从背包中取出那块铜板，小心地放在桌上："圣殿下密室里的。某种...钥匙。"
艾莎看到铜板的瞬间，脸色大变："圣母玛利亚...你们找到了末日之钥。"她几乎是敬畏地后退一步，"我不敢碰它。只有记录者和指定的守护者才能安全接触。"
"末日之钥？"林默困惑地问。
艾莎指向铜板边缘的一圈微小符号："这里记载着一个预言——当最后记录者与最后守护者齐聚圣殿，末日之钥将现世，为人类开启新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马克皱眉。
"取决于记录者的选择，"艾莎的声音变得庄重，"根据真理会的古老传说，末日记录者不是简单的历史记录者，而是能在关键时刻为人类选择未来的特殊存在。"
林默感到一阵眩晕。这太过沉重——她只是一个学者，一个研究历史的大学教授，怎么可能肩负决定人类未来的责任？
"等等，"她摇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偶然被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