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敏锐地察觉到男爵话中的警告意味,但他只是点头应允。
阿尔弗雷德带领埃德蒙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时,埃德蒙注意到墙壁上不时出现奇怪的凹痕和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
"这些是..."埃德蒙伸手触碰一道缝隙。
"城堡建于十六世纪,"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让埃德蒙吓了一跳,"当时的设计包含了许多秘密通道,为了防御和...其他目的。大多数已经封死了。"
"其他目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只是在一扇门前停下:"您的房间,先生。晚餐七点开始。如果您需要什么,拉动床边的铃绳。"
房间比埃德蒙预想的要舒适,但依然弥漫着那种挥之不去的古老气息。他放下行李,立刻开始检查房间——职业病使然。四柱床,厚重的窗帘,一个写字台,还有...墙上一幅奇怪的画。
画中是一个戴兜帽的人影站在月光下的塔楼前。当埃德蒙凑近观察时,他发现画中塔楼的窗户里似乎有微弱的光点,就像真的有人在里面点灯一样。他伸手想取下画框检查后面,却发现画被牢牢固定在墙上。
晚餐是一场安静而别扭的聚会。除了男爵和阿尔弗雷德,餐桌上还有一位戴眼镜的年轻女子。
"艾琳·莫里斯,"女子自我介绍道,"城堡的图书管理员。男爵雇我来整理家族的文献和藏书。"
艾琳约莫三十岁,栗色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镜片后的眼睛敏锐而好奇。在整个晚餐过程中,埃德蒙注意到她几次欲言又止,尤其是在男爵谈论失踪案时。
"那些失踪的人,"埃德蒙切着盘中的羊肉问道,"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男爵的餐刀在盘子上刮出刺耳的声音:"都是仆人。值夜班的仆人。"
"全部都是在夜间消失的?"
"是的,"阿尔弗雷德接话,"总是在午夜到凌晨三点之间。没有打斗痕迹,没有呼救声,就像...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