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忙乱时贾宝玉却没了踪影。
老夫人挥退众人,用拐杖点点脚踏。
‘整日里就知道饮酒作乐,瞧瞧如今族学何种田地。
你让我怎么去见老祖宗,贾家名声如今毁于一旦。’
贾珍是真没看到另外一个书匣里的东西,可老夫人都撅过去了,可见真是气急攻心。
贾珍跪的利索,眼睛却从贾代儒、贾琏脸上划过。
最后才想起自己的儿子,‘逆子,学堂里到底抄出什么!
府里大小俗物都过于你手,你倒是分说明白!’
这哪里是父子,如今出了事想的却是将责任推给自己唯一的儿子。
老夫人用拐杖重重的点了脚踏,‘够了,你还嫌不够乱。
代儒,这次老身也没法替你遮掩。’
说着心中悲凉起来,看看眉头紧锁的二儿子,再看看坐在那里喝茶,手里都没放下的绿肚兜。
如今京中贾氏一族连个学堂先生都找不出来,更是懊恼异常。
‘老祖宗,族学每年光银子就三千多两。
今儿必须得说清楚,不能让他这么混过去。’
秦可卿看了一眼王熙凤,没想到如今她已经惦记上族里的学田。
学田的出息除了用来族学,其它的都让京中贾家几房分了。
这事难道王熙凤不知道,秦可卿扭头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像是感受到一样,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可卿,将目光移到贾政身上然后垂下眼睑接着盘佛珠。
‘政儿你怎么说?’
贾政看看跪在地上的贾珍,‘珍儿是族长,账目在他手里。
学堂修缮,添置笔墨应该不会有差。’
说着悄悄转身看了一眼王熙凤。
只这一眼,看的王熙凤立马退了回去,脑袋一低再也不敢说话。
当然有不怕事的,正因为了解的多,贾赦要银子才毫不嘴软。
‘既然账目清晰有何不可见人的。
房里又没有外人,丑事出在家里总比传到府外强。
你说呢二弟?’
贾政心里那个恨啊,这事啥情况你不了解。
琏儿今儿下午已经明确说明有王宁远家那个德哥儿掺和。
‘府里的下人怎么回事,请个人都这么慢!’
贾赦嘴里说着,眼睛看向鸳鸯,还对着她挑挑眉。
想将宝玉摘出去,薛蟠就这么好糊弄。
‘哎,咱们府的凤凰蛋呢?
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