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的鼻子动了动,眼神复杂。他见过沈家的“神药”救过人,此刻虽怀疑,却也怕担上“草菅人命”的罪名。沈秀兰适时地咳嗽两声,缓缓睁眼,指尖悄悄勾住弟弟的袖口——这是昨晚约好的暗号,暗示空间里的储备粮还够撑三天。
“秀兰妹子,要不回屋歇着?”妇联主任王大婶凑过来,盯着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金斑——那是用空间桑树皮染的临时纹身,专门用来混淆视线。
沈秀兰强撑着坐起:“不碍事,喝了小轩的野参汤,立马有劲了。”她抓起锄头,故意在赵铁柱面前刨开冻土,木屑纷飞中,露出下面泛着潮气的沃土——这是昨晚沈默轩偷偷用空间腐叶土改良的,比普通冻土松软三分。
围观的社员发出惊叹,赵铁柱的脸色却阴沉下来。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沈家地窖看见的陶罐,坛口的麦穗结和沈默轩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都别看了!”他猛地转身,“王大婶,你带秀兰回去,其他人继续干活!”
傍晚收工,沈默轩背着半筐冻土回家,筐底藏着五株空间麦苗——叶片上的白霜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金纹。大姑正在门口张望,看见他肩上的锄头,立刻咳嗽三声——这是“赵铁柱在村口”的信号。
“小轩,秀兰在西厢房。”大姑压低声音,往他手里塞了块灵泉烤的玉米饼,“她在路上摔了跤,把装腌菜的陶罐摔碎了,赵铁柱的婆娘听见响声,正往咱家赶呢。”
沈默轩冲进西厢房,看见二姐正在用碎陶罐片划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衣襟上:“二姐,你这是做什么?”
沈秀兰苍白地笑:“赵铁柱婆娘要搜屋,我故意摔罐,就说被碎瓷片划伤,血溅在腌菜上,她总不会抢带血的菜吧?”她指向墙角的破筐,里面是混着泥土的腌菜,“装成普通野菜,等她走了,再用灵泉水洗干净。”
果然,赵铁柱婆娘带着两个妇女闯进来时,正看见沈秀兰躺在床上,衣襟上的血迹还没干。“哟,这是咋了?”她假惺惺地凑近,却被血腥味熏得皱眉,“好好的腌菜咋摔了?莫不是藏着金贵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