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还全是文盲的状态，北疆的百姓要懂得识字。
赵言道，“去取纸笔来，我给你画下来。”
李红绫闻言，当即便是回侯府取纸笔。
……
冷风扑打在铁匠铺的门帘上，炉膛里跃动的火光将赵言的影子投射在夯土墙上，随着鼓风箱的响动扭曲晃动。
铁匠王老五抹了把额头的汗珠，粗糙的手指捏着赵言递来的图纸，眉头拧成了疙瘩。
“侯爷，这铁管子要盘成蛇形也就罢了，可底下接个炉子……”他指着图纸上弯弯曲曲的构造，黝黑的脸膛憋得通红，“这玩意儿烧起来，怕是要把铁皮都熔了！”
张英凑近炭盆搓了搓手，哈出的白气在火光中散开：“将军，这铁疙瘩真能取暖？北疆家家户户烧炭盆，也没见要裹这么多铁皮。”
赵言屈指弹了弹图纸：“寻常炭盆烧的是木炭，自然无事。可这东西是用来烧那煤炭的……”
听到侯爷这话，那铁柱顿时就变了神色，不由得开口道。
“侯爷说的可是那山上，黑乎乎的石块？”
赵言点点头。
铁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惶恐。
“侯爷是不知道，那东西可是害人的玩意儿，我们还在大牛村的时候，就有人过冬用过的那东西，最后一家三口都死了。”
“那东西烧着后，可是有毒的……”
赵言轻笑一声，自信道。
“这东西别人用可能会中毒，但是按照我的办法可不会，而且有了这东西后，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北疆会有人冻死了。”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图纸，赵言可太清楚煤炭这东西的含金量了。
不只是取暖，以后打下工业化基础，也是需要经常用到这东西。
他指着图纸上的烟囱说道，“其实毒的不是这煤炭，而是这散发出来的烟，这铁炉接上烟管，毒烟顺着铁皮管子排到屋外，留下的只有热气。”
铁匠铺忽然安静下来，鼓风箱的呼哧声格外清晰。
铁柱浑浊的眼珠渐渐发亮，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大腿上：“妙啊！侯爷这法子，倒像是给毒烟开了条阳关道！”
赵言笑了笑，“说得没错，抓紧时间打出来，本侯到时候要有大用。”
“好勒！”
铁柱应声，却是转身入了后堂。
不多时，铁柱便是捧着一样东西走了出来。
那东西被铁柱小心翼翼地用布匹盖着，看上去像是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
直到被捧到脸上，赵言这才注意到。
铁柱小心翼翼道，“侯爷，这是之前您让我打造的东西，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