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盾撞开实验室铁门的瞬间，冰雯文看见黑泽正往保温杯里倒蓝紫色粉末——那是用最后三个克隆体骨灰调的“记忆显影剂”。他举起空了一半的苹果罐头：“来抓犯罪天才的话，至少带杯美式吧？我昨晚通宵改圆周率算法，现在急需咖啡因。”
特别行动组的基因锁步枪瞄准他眉心时，他突然把苹果核塞进嘴里：“温馨提示，我的胃酸已经激活了纳米录音笔，现在全是法官的电子卷宗里，应该都飘着我姐姐的尖叫。”龙阿野踢翻他的实验台，看见台下藏着1001个刻着冤案编号的苹果核，每个核里都嵌着带血的存储卡：“这些不是证据，是372个孩子的牙齿。”
黑泽被按在培养舱上时还在笑：“知道为什么法官们总在咬苹果时咳嗽吗？因为真相的核太硬，他们吞不下去。”他后槽牙的芯片突然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潘淼正在给克隆体们编发夹，每个发夹都刻着“证据不足”的案件编号：“潘姐姐的发夹是开锁工具，我的假牙是录音笔，而你们的警徽......”他盯着冰雯文的胸牌，“是基因锁的钥匙。”
审讯室的紫外线灯照出他袖口的苹果汁痕迹，检测报告显示那混合着999个克隆体的DNA。“你在苹果里种了她们的基因？”冰雯文举起培养皿里的蓝色幼苗，幼苗顶端开着蝴蝶形状的花。黑泽舔了舔嘴角：“每朵花开时，对应的克隆体就会在法官的胃里‘复活’——用生物学改写法条，比法律修订快多了。”
庭审当天，黑泽戴着镣铐走上被告席，手里攥着半颗苹果。审判长刚敲下法槌，他突然把苹果核吐进证物箱：“呈上第1001号证据，里面是潘淼藏在旋转木马齿轮里的......”核裂开露出带血的乳牙，“是实验体017的蛀牙，她生前总说牙痛，潘姐姐就用给她止痛。”
旁听席突然骚动，所有司法人员的领带里掉出微型录音笔，播放出三年前火灾现场的真实对话：“克隆体的DNA报告是假的，她们的胎记是烫出来的！”声音属于小刘法...
肖凛的手铐刚扣上被告席桌角，审判长的法槌突然砸在自己手背上。冰雯文看见他瞳孔骤缩成蝴蝶形状，右手正疯狂抓挠西装内袋——那里藏着从不离身的急救药瓶，此刻却被黑泽空投的纳米录音笔堵得严丝合缝。
“ objection（反对）！”黑泽咬着苹果核举手，“请允许被告方呈上第1001号证据——”核内弹出的微型电极突然刺入审判长颈动脉，播放的不是证词，而是二十年前他亲手给实验体001注射失忆剂的监控录音：“反正克隆人记不住痛，烧了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