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注意到他提到中国时，眼神略有变化。
“你很少回国吗？”她继续问。
“几乎不回。”周立的表情变得些许严肃，“那里有些不愉快的回忆。”
顾修远适时插话：“我理解。有时候离开熟悉的环境，反而能找到新的机会。”
周立看向顾修远：“确实如此。不过，有些账总是需要清算的，不是吗？”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林微微和顾修远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样的账？”林微微装作好奇地问。
周立轻笑：“只是生意上的比喻。投资如同账本，最终每笔投入都需要回报。”
晚餐在看似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临别时，周立递给两人一张名片，邀请他们有空到他的公司坐坐。
林微微和顾修远回到安全屋，沈墨城已经在等待他们。
“怎么样？”沈墨城急切地问。
顾修远摇头：“不确定。他表现得很自然，完全没有敌意。但有几句话很耐人寻味。”
林微微补充：“他说'有些账总是需要清算'，可能只是商业上的比喻，也可能暗示其他东西。”
“至少我们有了他的联系方式。”顾修远展示那张名片，“可以进一步调查。”
就在这时，陈锋急匆匆地走进来：“不好了，高雅不见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
“什么时候的事？”沈墨城立刻问。
“十分钟前。”陈锋回答，“她说要上洗手间，但之后就没回来。监控显示她从员工通道离开了。”
林微微马上想到：“她可能去找王志远了！”
“为什么？”顾修远困惑地问，“王志远想杀她。”
“除非…”沈墨城的表情变得凝重，“除非她一直在演戏。高雅可能从未真正与王志远决裂。”
林微微倒吸一口冷气：“我们被骗了？那工厂的救援…”
“可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沈墨城快速拿起电话，“让人封锁所有可能的离境路线。高雅手上有我们的信息，包括安全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