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外三步一岗,侍卫们的玄甲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光芒。南诏女帝身着流光紫纱,眉间朱砂如滴血红梅,三十出头的容颜艳丽夺目。见萧璟夫妇到来,她朱唇轻启:"一别经年,璟哥哥风采依旧。" 尾音婉转,带着三分缱绻。
秦沐歌不动声色地眯起眼,余光扫过女帝身后的青铜面具侍从。那人身姿挺拔,左手习惯性微曲 —— 与太医院地宫所见的紫袍人如出一辙。她不着痕迹地往萧璟身边挪了半步,感受到他袖中悄然握紧的剑柄。
"陛下亲至,不知所为何事?" 萧璟拱手行礼,声音疏冷淡漠。
女帝指尖轻抚腰间玉珏,鎏金护甲划过玉石发出细微声响:"想必这位便是王妃了,璟哥哥,你也不与我介绍一下王妃吗?”说罢,女帝便朝着七王妃说道:“王妃,本帝特来献解药。" 她取出雕满缠枝莲纹的紫玉匣,"听闻世子抱恙,此物或可..."
"不必。" 秦沐歌跨前半步,玄甲下摆扫过汉白玉阶,"犬子小恙,不敢劳驾。" 她故意将 "小恙" 二字咬得极重,目光如刀般剜向女帝。
女帝却不恼,反而凑近低语,馥郁的龙脑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王妃可知,泰山祭碑下压着什么?" 她袖口轻抖,一块青铜残片滑入手心,"与这个同源的物件..."
秦沐歌盯着残片上斑驳的 "天权" 二字,太阳穴突突直跳。蓬莱地宫的七星铜人、泰山祭碑、南诏女帝... 这些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拼凑。突然,她感受到萧璟的手指重重捏了下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