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是最不喜这样见钱眼开的人,毕竟若非人之贪欲,自己也不会孤苦伶仃。
可不知从何时起,渐渐接受了她这样的性子,甚至会刻意让她瞧见自己的钱财。
宋辙咂舌恍然,竟生怕她不打自己注意?
挼风饶有眼力早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两人在,气氛倒渐生浓郁暧昧起来。
四目相凝,宋辙紧握着双拳,问道:“你前几日为何不理我?”
佑儿眉宇躲闪,低着头看着他垂下的衣袖,呐呐道:“奴婢不敢不理大人。”
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即使这屋外是苍翠欲滴的树荫,还是抵挡不住渐渐升腾的热气。
宋辙脸色微红,开口道:“我从未将你当作是奴婢,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见佑儿张口就要辩解,他伸出指尖轻捂她的朱唇,不愿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我对你的心意,难道还不明显吗?”
他能感受到柔软的双唇颤了颤,就像飞羽挠他的心窝,酥麻难捱。
佑儿从未想过,宋辙竟会在此时此刻说出这些话,她知道自己且需要等,甚至以为还得一两年,又或许三五年。
未曾想,竟如此之快。
她对宋辙是五分的仰慕,三分的倾佩,还有两分带着算计。
偏生他平日里冷静沉寂的双眸,而今这般深情款款,陡然之间,让人不敢直视。
她欲低头的脸颊被宋辙双手擒住,随后是他有些委屈的声音:“我心悦你,这事你真的不知?”
佑儿浑身发烫,双腿早已软的如一滩水,只能苦苦强撑着,低声道:“奴婢……”
似乎不满意她自称奴婢,宋辙骤然蹙眉,目光带着不容质疑的强迫。
惹得佑儿即刻改了话头:“我知道的。”
她朱唇轻启之时,宋辙的指尖烫的出奇,从来谨慎自持的人,虽面上看着有条不紊,实则心里早已失了章法。
宋辙有些慌神,疑惑道:“难不成,这些日子你又想到了那张家木匠?”
他学富五车,是玉京少有的才俊,竟有一日败在那木匠手下?
见他误会,佑儿硬着头皮解释道:“大人说什么呢,我并非不理你。”
佑儿不敢说原因,只能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祈求他别在问此事,难不成要她自己亲口承认,是因为她的自卑?
宋辙哪里受的住她这般瞧自己,他心头忍了又忍,最终是伸手触摸早已在心中拂过千万次的人儿,将她揽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