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辙难过是心疼佑儿,同时也为自己的处境感慨。
这阵子玉京传了消息来,内阁竟调汤玉入京任光禄寺少卿,如今汝州知府空缺,大抵是要由同知顶上。
汤玉自然喜不自胜,虽是同级但一个是京官一个是地方府台,且光禄寺掌祭祀宴享等事务,采买人情油水充足又体面。
刘家在中秋夜丢了百万银两,此举自然不仅是敲打刘氏兄弟,也是给最近官场里摇摆不定的人树威。
下午难得云散,料想是没有再落雨得迹象,宋辙瞥见外头盛开的金菊,搁下手上的奏疏。
情绪在半空悬浮着,看了眼对面书案坐着的佑儿,佯装随意道:“听说有人趵突泉办了赏菊会,随我去走走?”
这阵子衙门事忙,佑儿暂订了孙书吏的缺,就在书吏帮忙理账。
可宋辙却叫佑儿将账册搬到他的公房理,还说是书吏房来往人多,她是女儿家自然要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