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佑儿也频频侧目。
只觉得腰间吃痛,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如今的身份,忙换了脸色,又嗔又醋道:“大人眼睛往哪儿瞧!”
在座的都是老滑头,听得佑儿这醋意,皆是暧昧不明的笑。
汤玉见宋辙满心都放在佑儿身上,只得见那名唤娇奴的佳人,站在宋辙身后伺候。
她这位置倒是妙,一会儿推杯换盏的,若是宋辙起身时踉跄,正好她能扶着搂着抱着。
宋辙看破并不说破,只由得那娇奴站着,只是身后阵阵香粉叫他鼻息不太舒服。
酒过三巡,宋辙压着额头闷声一声,倒像是不胜酒力。
“前日叫大人在刘府少喝,如今头又疼了,可别怨奴家没提醒!”佑儿娇滴滴道。
那王同知记忆好,方才就见佑儿熟悉,此时听得说刘府,恍然大悟,这女子就是刘府送的那个!
心里骂道刘家兄弟好上不了台面的打算,用美人来笼络宋辙,难怪汤玉足足等了三日,这才请动他。
枕头风倒惯是好用。
宋辙听得她恼,也不生气还将人搂在怀中赔罪:“今日有你陪着,我自然不敢多喝不是?”
佳人眼风扫过,吹得宋辙心里起了波澜,甜滋滋的又有些说不明的意味。
“竟不想宋大人也是百转柔肠。”汤玉酒意正浓,歪在椅上笑道。
一双手捧着身旁倌人的脸道:“惹得我们月奴心头仰慕得紧。”
“大人又拿奴家取笑,下回若再出条子,奴家可不来呢!”月奴嘴上说着不来,身子却钻进了汤玉怀里,撒娇卖弄让人见之发软。
佑儿今日全是长了见识,心里直呼天爷,腰间又是一疼,宋辙埋首在她耳际轻道:“收起你这副色鬼模样。”
佑儿只觉得背脊寒噤,学着那月奴往宋辙身上靠了靠,自己倒是满意极了。
回过头见宋辙,竟然又自饮了杯酒,言笑晏晏夺了他的酒杯道:“大人怎又喝?”
总算到了酒席散去之时,外头的清风将宋辙鼻尖的闷意拂去,湖心亭里正唱紫钗记,音色婉转悠长。
送走了宋辙,王同知才拉着汤玉借一步说话。
“你看清楚了?果真是刘家送的那个?”汤玉蹙眉道:“倒不知哪寻来的。”
这刘禄当真是无孔不入的,此处站着的那个官员,手里没几个刘家出来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