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宋辙那时好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大人不会是想把这事赖在我头上?”佑儿在被褥里闷声道,她这话里还带了些娇气,听得宋辙只觉得耳边酥痒。
他不敢问佑儿是否记得什么,那暖情香发作出来,他双手被佑儿握在手里时,自己也显些控制不住。
她那般柔软,纵使自诩柳下惠的宋辙,也片刻失了神智。
见她这般,分明是想起来了,宋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兴许是这几日累着了。"
被褥里是两人的温热,佑儿借着胆子伸出头去一瞧,却见他已然转身,这才将往上挪了些。
背脊被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宋辙深吸了口气,正想再说什么,却听她道:"我们何时走?"
这话听得宋辙眉头微蹙,招惹了人,这般转瞬就不在意了。
“如今怕是走不得了,你见过哪对夫妻行事过后……。“话音一转:”罢了,跟你说不明白。待到天亮就带你回去。”
佑儿听得他这样说话,那自然就无甚危险之意,看着他并不宽厚的背脊,忽觉心头踏实。
背后的手指还未挪去,宋辙不明白这女人是故意逗他,还是心里害怕,正在踌躇时,听得佑儿道:“大人平日里太操劳了,这身子看着有点弱。”
她定是故意的!旁的也就罢了,宋辙冷着张脸翻过身去,吓得佑儿手指这才想着收回去。
“难不成你觉得我先前无所作为,是因为身子弱?”
这话一出,似平地惊雷,震得两人都红了脸,佑儿不敢回他这话,也不敢与他对视,只将眼神望向目之所及的被褥上。
谁知上头绣着的鸳鸯戏水纹样,更是让她直接闭上了双眸。
见她这般倒是将宋辙气笑:“你这是何意?本……郎君竟让你不忍直视了?”
当年他可是能做探花的风姿,无奈那探花郎被工部尚书柳晁之女捉了榜下婿,这才被皇上钦点为探花,结了这佳事美谈。
为何没捉到他嘛,自然是宋辙家中无父无母无亲族,那时举子之中隐隐有传他命硬之言,因此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佑儿听得他真是带了些恼,忙睁开眼就讨好道:“郎君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心疼郎君每日辛苦,半点没有旁的意思。”
宋辙看着她朱唇皓齿,脑海中止不住的涌进那柔润芳泽,因此佑儿这话里,他只听得心疼郎君四字,竟温声柔语道:“今日事出有因,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万莫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