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况非常无情非常冷漠非常无理取闹的端坐在他两米宽的办公桌后面,把玩着手里造型华丽的沙漏。
天知道他这个星期是怎么过的,除了常年出外勤的五队,这六天的时间里三四六队都在不分昼夜的在周边剿除开始过度繁衍的有害物种。
偏偏生物链还不能随便影响,这个杀多了那个就更要泛滥。
他现在宁愿当时唐粥粥在闹市晋升,至少还能让这两年日益下降的人口出生率得到有效回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陆况脸色发白,他这几天至少回退了十万只苍蝇蝗虫蚊子老鼠蟑螂的时间。
虽然对他的消耗没有特别大,但是看着恶心找着麻烦,拖了快一个星期了,这件事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发情期也不是一天就能结束的事,唐粥粥只是给它们点了把火,现在是引线烧完了开始放炮仗了。
再看唐粥粥,先前还振振有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模样早就消失殆尽,她臊眉搭脸的坐在办公桌对面,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
像极了某些打小抄被老师发现的中学生。
嘤。
虽然……是这样,但是,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呀,她是魅魔呀!
要不然为什么地狱对魅魔的限令那么严格,因为她们是无差别攻击,更别说唐粥粥身上还带着一块本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力量暴走就像是一块超强效的人形春药。
陆况疲惫的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倦怠的眉眼带了几分凌厉。
看着她这样又是冷笑一声:“解决的办法你自己想,要是解决不了……”
“你就顶着‘发情领域’的名字去珍惜动植物繁育基地当保育员吧。”
唐粥粥被不太礼貌的扔出了行动处处长办公室,沉重的红木门在背后“砰”的一声合上。
嘤。
唐粥粥先给应骄打了个电话,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吼得心肝一颤:“你他爹的死哪去了!!”
她默默的把手机拿的离自己的尖尖耳朵远了一点。
三分钟后,她面如土色的出现在了十公里外的一处庄园里。
应骄戴着个遮阳帽大岔着腿蹲在墙根边上,零零碎碎的几个队员也是一样的愁眉苦脸,看见唐粥粥像是看见了煞星。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情对于唐粥粥来说也算简单,她先感知了一下,然后让六队的队员们都先离开一点距离。
应骄挑了挑眉,也没多嘴,手一挥,她的领域托着七八个活人像拖着七八片叶子一样迅速离开了数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