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生背着孙大爷出来，身后跟着抹眼泪的孙大妈。
贾张氏啐了口，转回自己屋，路过洪芳身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踢到了她凳子。
洪芳受惊，猛然低下头。
杨氏带着大大小小三个儿子，一脸哀怨，颓然往回走。
众人的说话声，每一句都像是鞭子抽打在他们脸上，一句一次，来来回回。
阎埠贵脸上带着笑，像是没听到看戏人的说话，抓了两次才抓齐筷子，“大家坐，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桌人尴尬笑笑，心里不得不佩服老阎。
脸皮厚，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都感觉尴尬，当事人浑不在意，佩服！
林俊生放下孙老头，“孙大妈，你坐边上吧，照看着点。”
“哎，好的，好的，谢谢小林！”孙大妈坐到凳子上，扶住老伴。
“哈哈，孙大爷，孙大妈，没事的，这钱我都出了。你们不吃不就浪费了吗？”
“不会浪费，不会浪费的！”孙大妈抹了抹眼睛，坐下后冲许霜不好意思笑笑。
边上两桌人支着耳朵，听了他们他们谈话，脸上都是苦涩。
五千一个人呢，也不是每家都到齐的。
好几家都是只出了一个人的钱，还有的干脆不出钱就在边上看。
这位倒好，随手送人，刚才阎家和贾家可是为了决出谁占林俊生的名额，差点打起来！
“小林，谢了！”孙大爷再次送上感谢。
林俊生心都在颤，第一声感谢是惊喜，之后就剩了心痛。
老两口这短短的一段路，已经说了好几次感谢。
他在这一声声‘感谢’中，痛苦煎熬。
既想让两位别再说‘谢谢’，浪费可耻还让人心痛！又怕多说一句，让老俩口以为自己不喜欢听，以后不说。
今天运气背到家，不但消耗巨大，获得的感谢才四个，其中两个这才获得没五分钟。
偏他现在还不敢搞事，否则掏出烟来散一圈，现场众人多少都能收点感谢回来。
虽然说敷衍的感谢都不会亏本，一根烟的成本而已总能赚回来。
可他要几瓶酒几条烟干嘛？
他要的是技能，是宝物，是内力！
不积攒感谢，换的东西就数量上看着多点，品质上还是吃的用的，没希望获得技能或者宝物。
积攒感谢现在风险陡然变高，万一搞到个心怀叵测的‘感谢’。他自己积累了两天或者三天的感谢一下清零，这不让人疯掉？
几个院里大妈，给每桌拿来一大盆的玉米面馒头。